“我先走了。”

夜鸦从房间里出来,去了一趟君逾墨那儿,他替他诊了脉,忽而眉头一缩。

“如此短命?”夜鸦冷声道,“就这副身子骨,还来霍霍我那小徒儿,简直痛心疾首,你这个不要脸的太监。”

夜鸦捂着脸,心头难受地很。

他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自己收的徒弟,就是死也得宠到底。

“你是不是算计好的,见我不能看徒儿受委屈,便这般。”夜鸦叹了口气,“是打好了算盘,知道我会救你吗?”

夜鸦气死了。

他愤愤,一脚踹在桌子上。

转身从那屋子里走了出去。

他随手抓了两个人,将那方子递了过去:“煎好药,给你们主上服下去,等他醒了,要他来找云姑娘。”

“是。”

那两人应声。

本来月圆之夜,是不可以在府上乱走的,这是督公府的规矩。

可就在之前,督公府解除了这个禁忌。

夜鸦端着药,进了云楚越的房间,越瞧这个徒弟,越是不顺眼,他咬牙切齿:“你找的好男人。”

“师父?”云楚越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蹙眉,“怎么了,煎个药,难不成也把您惹了?”

“倒不是。”

夜鸦叹了口气,将药放在那儿,让云楚越自己喝,也懒得伸手,怕给娇惯坏了。

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云楚越瑟瑟发抖,也不敢多问。

就那般乖巧地喝着药。

“唉。”

夜鸦瞧着二郎腿,叹了口气。

“?”云楚越一蹙眉,转而看了他一眼,“师父,你有心事?”

“唉。”

夜鸦摇了摇头,说没有。

云楚越翻了个白眼:“骗鬼呢,你都那么明显了,就差在脸上写上几个字,我有心事,心情不好,当我傻子吗?”

“你可知道,君逾墨体内是什么毒?”夜鸦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怕一会儿说了重话,这小徒儿接受不了。

可哪里知道,这位心大到了一定程度。

云楚越一笑。

“知道,那毒若是不解,快则活不过一年,要是运气好,十年也是有可能的。”云楚越说完,挑眉,“师父可解?”

夜鸦一个哆嗦,就怕她那样看着自己,准没好事儿。

“可解。”

“巧了,我也能解。”云楚越一笑,“师父是怕我守活寡呢?”

“……”

夜鸦一愣,敢情自个儿是白担心了,这丫头心思比较细腻,他也是怕她不知道这样的结果。

可谁知道几句试探下来,云楚越完全清楚。

“从前我便说过,可没人相信,不过没事,师父,这毒一时半会也解不了的。”云楚越心态特别好,“不过在他死之前,我定会将他救回来,时机不到,强行解毒,会害了他。”

“这般护夫,当真要为师都吃醋了呢。”夜鸦一笑,“你心底有数便好,我是怕那贼人骗你。”

“贼人?”

云楚越一愣,一下子就换了一个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