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君逾墨耳朵里,就成了云楚越对傅沉别有用心,暗恋不成,反而下毒毒害了新娘子,又当众打了傅沉一顿。

云楚越放下手里的桃儿,蹙着眉头:“还真是以讹传讹,说得跟真的似的。”

“哼。”

君逾墨一转身,生气的撇到了另外一侧,抱着双手:“这下子全城都知道你暗恋小傅沉了。”

“……”云楚越汗颜,这会儿正嫌乱呢,还有人不怕死的在这里挑事儿,“还嫌不够乱吗?”

“不怕。”君逾墨凑了过去,“不过小傅沉这般邪气的小和尚,的确招女人喜欢,不过我家越越自然不会眼拙,看上他这般负心汉,对吗?”

“对对对。说得对。”云楚越没有灵魂的应了一声,她摸着下巴,“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傅沉的婚礼上,九王爷为何会在?”

明明知道傅沉如今是帝王心尖儿的刺。

还敢这般套近乎。

就不怕死吗?

“呵。”君逾墨冷笑一声,“他们是世交,自从傅家没了之后,九王爷备受打击,一落强张,在大夏也慢慢销声匿迹,不然的话,就凭慕容延那般性子,也是个雄心之人。”

“我总觉得不太安生。”云楚越蹙着眉头,“他不像是完全无害的人,倒像是蛰伏的狼一般,伺机在等着给敌人反咬一口。”

“越越这般警觉,为夫甚是满意。”

君逾墨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云楚越伸手,一下子拍了下来。

“爪子!”

“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别瞧如今纨绔的很,整日里花天酒地,可那一手花枪耍的好,在战场上,不少人葬身于此。”君逾墨对九王爷慕容延的评价很高。

甚至高于慕容晟,说他是慕容家,唯一一个有帝王相之人。

可惜早早便被斩断了羽翼,手底的兵马也没了个大概。

一身闲散,不过如今傅沉归来,九王爷大概也不会甘于此。

“只怕宫里,已经吓得连龙椅都坐不住了。”

“当真这般?”云楚越蹙眉,“慕容晟未免也太……胆儿小了。”

“他是个奸诈之人。”君逾墨笑着扣动那个杯子,“慕容家,没有一个是蠢笨的人,除却死了的那位太子。”

“……”

云楚越想笑,却依旧憋着。

她在听君逾墨介绍。

总觉得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虑了。

“一匹狼,被磨去尖锐的爪子,可还有獠牙尚在。”君逾墨浅声道,“总归是要小心了,今儿你在傅府羞辱了傅沉,他们大概也不会放过你。”

“我才不怕呢。”

“的确无需害怕,就凭他们胆敢在我手里伤人?”君逾墨挑眉,满脸得意,揉了揉她的小脸蛋,“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少在这里放狠话,有本事你硬一波!直接干!”

云楚越愤愤。

君逾墨愣了一下:“硬?”

他嗤笑。

那般好看的神色,桃花儿眼尤为勾人。

“怕是要让越越失望了,我是太监。”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