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

云楚越拽过君逾墨的袖子,低声道:“得去烟雨楼了,不然晚了吃不上晚饭。”

“唔。”君逾墨被拽了一下,他浅声道,“别闹。”

看着眼前的女人蹦蹦跳跳,他慌忙伸手,一下子拽了过去。

愉贵妃面如死灰,不甘心的攥着手,可两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们不会跟她合作。

与其自取其辱,倒不如连他们也干掉。

让他们看看,她可不止是个贵妃。

……

两人出了那道门,云楚越翻了个白眼儿:“以为谁都是慕容晟,色字头上一把刀。”

“噗。”君逾墨浅声道,“越越这般胆子大,不怕忤逆?”

“忤逆?”云楚越笑了,“别忘了我有这个。”

云楚越扬了扬手里的金牌,她才不怕呢。

她倒没有直接回去,反倒先去看了慕容锦零,她的状态很不好,没几日就要出嫁了,这般模样,活脱脱像个半死之人。

“这段时间,切记沉住气,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去在意它做什么?”云楚越不懂,都跟她说了,慕容晟暂且并无生命之忧。

愉贵妃也没有露出真面目,还需要他手里的玉玺,做好圣旨。

慕容锦零摇头,心酸得很:“我只是觉着,不该这么下去,就算九幽台之变,叛军不曾赢,可若是牺牲了不该牺牲的人呢?”

慕容锦零说她胆小,怕事。

不想牵连无辜之人。

一切事宜都因为她而起。

就算叛贼有心,也得借着这个机会。

“所以你觉得没有九幽台之变,就不会有人牺牲了?”云楚越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公主,这般天真,“你觉得和平宫变,愉贵妃手里就没有人命了吗?”

这一连问话,问的慕容锦零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

她躺在那儿,看着房梁之上。

她的心好疼。

眼泪瞬间淹没了她的眼眶。

“我不想父皇死。”

就算他被愉贵妃蛊惑,就算他这般待她,他也是她的父皇。

“皇上不会死。”云楚越抿唇,“他们不得手,最要保下的便是帝王,他们得手了,天下人的视线都会聚焦在这里,还有几日,四国使臣都会来大夏,你也不用惊慌。”

“可我怕。”慕容锦零浑身抖动地厉害,脸色煞白煞白的。

她本就快撑不过去了。

鼻息之间一股香味席来,云楚越抿唇:“睡一会吧。”

慕容锦零强撑着眼皮子,她耷拉着脑袋,喃喃:“好困,云姐姐,我这是怎么了?”

“乖,睡一会,醒了就回去了。”云楚越叹了口气,要身侧宫人帮忙,将慕容锦零抬到马车里,就如今宫里这情况,波云诡谲。

将她放在这儿,迟早会出事。

等到门外的男人,微微皱了眉头:“你以前不是不屑她吗?这段时间,倒是对公主的事情,尤为上心。”

“什么叫不屑,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云楚越瞪了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