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府的人?”刘寒柏微微一愣,“下官明白了。”

这个女人举止从容,从督公府出来的女人,这段时间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如今想来应该就是那位姑娘了。

刘寒柏这还是第一次见云楚越,女人越过他们,蹲在地上去看那人头。

显然是昨夜死掉的人,可为何血还在流?

这就诡异了。

身后绿衣女子嘟囔一声:“督公府,那不就是太监窝,太监还需要女人?”

云楚越听地不悦,一下抬头,扫了那女人一眼。

“姑娘江湖出身?”云楚越嘴角一抹笑意,站起身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女子,“还是说,富贵弟子,出来闯荡,不懂规矩?”

云楚越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不少,吓得那绿衣女子慌忙躲到了刘寒柏的身后,那动作着实熟练地很。

“呵。”

云楚越一笑,眉目之间依旧透着一股严寒。

刘寒柏尴尬地夹在二人中间,他也想解释,跟这女人也不熟,由着他们去吧。

绿衣女子皱着眉头,一副不太爽快的样子,她咬牙:“就不知道,这规矩,该不该懂了,你又不是衙门的人,为何在此放肆?”

她一笑。

目光越过云楚越,看到街头那边过来的高头大马,心里不由得暗喜。

一会儿就让这狂妄的女人知道,什么叫做狂妄的资本。

云楚越站在一侧,眉头微微皱起:“掌柜的呢?”

“好像说吓坏了。”

红羌跟在一侧,看着女人那般雷厉风行,朝着店里头去。

她倒也不是多管闲事,只是觉得落月坛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个地方杀一个人。

这人头,就是预示。

“姑娘这般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理寺的人呢。”绿衣女子上前一步,浅声道,“怎么,你是督公府养的?”

“?”云楚越皱着眉头,她浅声道,“与你有关系吗?”

“倒也不是没关系,我就是见不得你这副模样,自以为是。”绿衣女子咬牙切齿。

然就在此时。

那边过来大队车马,北冥幽一下子跳下马背指着刘寒柏的背道:“刘大人就这般不屑,来接本殿?”

“殿下妄议,在下是被人掳走了。”刘寒柏一本正经地说道,一副任由他们作为,不带反抗的样子。

“谁那么大胆子!?”

北冥幽叉着腰,怒吼出声。

忽而身后一道甜美的嗓音响起。

绿衣女子上前一步走:“太子哥哥到了北寒,居然这般又架势,妹妹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她一笑。

北冥幽身子一抖。

“浅浅?”他蹙眉,“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北冥浅低声道:“自然是游历江湖,谁知道出门不顺,碰见这么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哎,那边那个。”

北冥浅高傲地指着云楚越,吼道:“还不过来,见着本公主,不知道下跪?”

“公主?”

云楚越一挑眉,那般模样,看着倒像是被吓着一般。

绿衣女子越发骄傲,她扭着身子往前一步走,那般尊贵模样,勾唇冷笑:“怎么,这会儿后悔刚才对我那般无礼了?太子哥哥,你可瞧清楚了,一个督公府养的女人,居然敢这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