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啦一声被推开。

女人蓦地一个翻身,从榻上一跃而起,手里的银针刺了过去。

来人速度很是敏锐,几番退出了那个房间,他蹲在地上,肩头中了一根。

“好快的身手。”

“是你?”云楚越蓦地愣神,“阁下好本事,躲过了督公府的机关,可是擅闯我的闺房,是会死的。”

“呵。”男人清冽一笑,他就是那日将云楚越掳出黑风潭的那个男人。

清晏!

然此时的他,不如那一日自在,一身漆黑,眉宇之间的戾气很深。

“说吧,来这里做什么?是要取我性命呢,还是凑巧路过?”

“如若我说恰好路过,姑娘信吗?”清晏抿唇,耳朵上的耳环抖动地厉害。

那是银质耳环,在月光之下闪烁着光芒。

云楚越讥讽一笑:“我若是三岁小孩,兴许就信了,不过阁下如若夜行,还是摘了这花里胡哨的耳环好,免得还未得逞,就被人杀了。”

呵,伶牙利嘴,有趣的很。

那日在山洞里,便也觉着这个女人非同一般,可清晏并没有出手救她,更没有出手拦她。

对他而言,将女人送到山洞,便已经完成了使命,至于往后发生什么,他完全不在意。

可如今,他路过此地,不过嗅到了小雪狼的气息,便笃定那个女人在这里。

清晏脑海之中浮现出那道人影,却觉得另有一番滋味。

他便停了下来,鬼使神差地闯了督公府。

“姑娘不信,在下也无法。”清晏抿唇一笑,“在下并非来取姑娘性命,可在我之后的人未必会是。”

清晏起身要走,步子有些踉跄。

云楚越眸色一沉:“阁下受伤了?拿这般代价,来见我,值得吗?”

她勾唇一笑。

在月夜之下的男人,那张脸尤为俊美。

眼眸之中带了一丝异域的色彩。

清晏一笑:“值得啊。”

就跟个痞子似的,清晏一下子消失在远处。

云楚越站在那儿,呆愣了半晌,暗自咒骂一句:神经病。

可就在那男人离开之后,嗖嗖嗖,树叶抖动地声音特别响。

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忽而整个督公府的灯火都亮了。

“有刺客!”

有人喊了一声,云楚越微微皱眉,视线落在那些乱窜的人影之上,天际一道火光落下,就像是天女散花一般,从天而降一个女子,踩着白绫绸缎朝这边飞过来。

云楚越淡淡地道:“花里胡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扑棱蛾子。”

“杀了落月坛的人,可真够胆子呢。”

那白衣女子翩然落在跟前,她的脸上,轻纱覆面,看不出是什么神色来。

云楚越蓦地一笑:“我那是正当防卫,不过跟你废话,你也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