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

“甜吗?”

君逾墨抱紧她,慢慢移开,在水底的时候,可没见她推,上了岸倒是完全变了个人。

简直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咸。”云楚越翻了个白眼,从床榻上跳了下去,才懒得跟他在这里说废话呢。

“你就这样出去?”

君逾墨指着她满头凌乱的头发,还有那晕染开的妆容,活脱脱就一只女鬼。

这么出去,大晚上的,光线不好的地儿,还得吓死个人。

“不然呢。”

“过来。”君逾墨伸手,将她拽了过来,他倒是耐心,替她将凌乱的头发全都拨弄好,伸手一点点擦拭掉她脸上的水渍。

“为什么要跳下去,慕容锦零,跟你可没什么关系。”

男人凝声,心里依旧疑惑的很。

跟云楚越相处那么久,也很清楚,她不是什么见义勇为,脑子一热便会冲上去的人。

反倒是跟他很像,有几分清冷。

“那督公大人何故?”

女人微微一抬眸,看到拿着眉笔,在替她勾勒妆容的男人。

心跳莫名地加速。

他这副模样,格外安静。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云楚越大概已经抵抗不了从他身上散发的魅力了。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救命罢了。”云楚越一愣,低下头,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害怕一时意识被剥夺,就强行把这男人给推了。

君逾墨眸色慢慢深了:“这么说,越越在意她?”

“嗯?”

“你可知你刚才多危险。”

男人浅声,周身笼罩着怒气,果真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吧嗒一声,眉笔落地。

云楚越愣在原地,她张合了嘴巴,画了一半的眉,断了一半,看着尤为滑稽。

君逾墨就像是一副她不说清楚,就不给她画似的。

“嘶……”

云楚越一个激动,站起身来想自己去拿眉笔,可谁知道扯开脚上的伤口,血顺着流下来。

“你疯了吗!?”

男人低咒一声,一把将她抱起,对着门外怒吼:“包扎的人,是死了吗?传了那么久,都不见踪影。”

太医跪在门外,哪里敢进来,怕是见了不该见的,这脑子立马搬家。

他一个哆嗦,便朝里面进来。

云楚越脚踝处的伤口已经有些溃烂,血肉模糊,被钩子钩掉了一大块的肉。

“嘶……”

“疼就喊出来,没人会笑话你的。”君逾墨薄唇轻启,坐在她一侧,将手递了过去。

云楚越一声不哼,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背,指甲像是要嵌入肉里一样。

男人面色冷然,可实际行动却是那般暖心。

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

“你是想谋杀本座?”

看着手背上那些错乱的指甲印。

君逾墨真的怀疑自己之前中了邪,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难不成墨湖真的有鬼,刚才被鬼上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