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兄长,不知生了一双什么嘴,可以预见未来,深得北寒国君喜爱。

而他,就算再怎么建功立业,也不过是池忘川的弟弟。

没有人,会去在意他究竟付出了什么。

“殿下还是安心将公主娶回北寒,如此也算是了了一件大事。”池暮凝声。

却听得北冥幽一阵冷笑。

他摆了摆手:“慕容家那公主,生得也就一般,脾气却任性的很,胸大无脑,娶回去顶多当个花瓶,本殿要的,是可以辅佐本殿的人。”

北冥幽微微眯起眼眸。

他瞧着云琳琅倒是不错。

可惜父皇偏偏要他娶了大夏公主。

“难为太子这么有野心。”池暮应了一声,“可惜在大夏,一个督公,在北寒,一个国师,都是谪仙一般的人,太子又怎么可能逾越了他们。”

池暮轻蔑一笑。

两人心里皆清楚的很。

什么督公大人,不就是个太监吗?

就算有能耐,也不能像他们一样欢愉,就算看上云楚越,也只能看。

终究吃不到嘴里。

到头来,百年终老,不过一副枯骨,有什么用呢?

……

冷宫内。

白发女人蜷缩在地上,感觉到身侧男人的气息。

“怎么,慕容晟,你还有胆子来?”

那日,“见过”君逾墨之后的许晚,像是彻底焕发新生一样,她在冷宫多少年,不就是在等着一个机会。

一个再“见”君逾墨一次的机会,慕容晟不会允诺她,君逾墨也不会来。

可是那一天。

完全不一样了。

“朕为何没有胆子,倒是你,晚儿,难道你还不知道,君逾墨已经心有所属,那女人,便是那日你险些伤了的云楚越。”

男人眼眸之中满是得意,去看许晚那般神色。

他不好过,她也休想好过。

“你住嘴!”许晚狰狞着一张脸,体内蛊毒发作,钻心蚀骨之痛,一般人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朕几时胡说了,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不一样了吗?”

慕容晟继续刺激许晚,也不管会发生什么。

他就乐意这般。

“啊——你住嘴!”

女人猛地爬了起来,手里的刻刀,一下子朝着慕容晟刺过去,不偏不倚,就结实的扎入了皮肉。

男人也不闪躲。

任由鲜血流出来。

“慕容晟,你少在这里刺激我,你也不过是个败者,败在君逾墨手里,呵呵呵。”

她冷笑几声,身子慢慢朝后,满手的血。

她像是疯了一样,在擦拭那些血渍。

“好受些了吗?”慕容晟柔声道,不管心口怎么刺痛,他却还是满嘴关怀,“晚儿,他不值得你这般。”

“呵。又来那些论调,当初若非是你,君逾墨会认为我跟你是一伙的?”许晚凝声,“你当真耍得好手段,出事之后,便将我一脚踹在冷宫,而今又在演什么深情戏码,是不是装的久了,连你自己也忘了,自己的身份。”

“晚儿。”

男人浅声道,他靠在那儿,俯身在她耳边道:“这世间,唯有你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