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小丫头艰涩地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有一根刻着亓字的簪子,她便替自己取了个名字,叫“亓”。

可这村子里的人,只会喊她扫把星,喊她是天煞孤星。

“亓?”云楚越重复了一句,回首看了君逾墨一眼,却见男人的神色越发不对劲了。

“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我的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染病死了,养父是我叔父,他嫌我累赘。”小丫头哽咽一声,其实从小,就很怕这个养父。

他很凶狠,整日里荒唐。

将那些女人带回家中,让她伺候,也不知几时开始,她已经记不起来了。

只能靠着卖花,来维持生计。

“你记事以来,就没有奇怪的事情吗?”云楚越循循善诱,也不能点破了。

怕被有心人利用了,倒是这样说来,一点点回忆。

小丫头摇了摇头,她深呼吸一口气:“嗯,我……”

生而平凡,这就是命,可她不想去认命。

又能怎么样呢。

她的眼眶,闪烁着泪水。

“多谢姑娘,多谢公子。”

“你可有什么随身之物?”君逾墨怕是忍不住了,他想要认清楚,免得自己错过了她。

可是这般问出口,就像是设定好了一样。

云楚越压低眉头,到底还是轻浮了。

不过在自己亲人面前,丧失一点理智也好,总归太过高冷,不像是一个人。

“没。”

小姑娘淡淡地应了一声,大概也听出来了,他们是在找人。

可自己名如草芥,怎么可能跟这群富贵之人攀得上关系呢。

“你再好好想想。”

君逾墨不甘心。

小丫头摇了摇头:“不曾,除了这篮子花儿,明天必须卖完,再无身外物,几位快走吧,这儿污秽,怕是脏了你们的鞋子。”

她在极力隐忍,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内心。

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

云楚越回头,看了一眼君逾墨,两人对视了一眼,女人伸手,带着男人往外面走去。

“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呢?”

云楚越浅声道,不知该去怎么安慰。

君逾墨压低眉头,总不能扒了人家姑娘的衣服,去看身上有没有印记吧。

他的情绪很是低落,难受的很,云楚越蓦地撒手,她浅声道:“去走走吧,散散心,我就在身后跟着你。”

“越越……”

男人微微有些动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他而言,这就是过不去的坎。

云楚越点点头,满眼笃定:“走吧,我在。”

“好。”

君逾墨一个人,走在岸边,清风拂过,旁的柳树,似乎在问好一样。

云楚越看着这道背影,心疼的很。

而此时。

那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搂着怀里的美娇娘,一脚便踹开了那扇门。

“愣着做什么,给春兰烧点儿热水。”那醉汉一脚便踹了过去,将那小姑娘踹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