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挽亓收敛了内心的情愫。

她笑着转身,那一刻,眼中满是动容:“走吧,我没事。”

云楚越靠在那儿,看着眼前这一幕,倒也没有说什么。

对于她而言,这种感觉,实在太难感同身受,她能做的,只有守在身边看着。

云楚越才回京,就碰见了她那位宝贝师父。

“哎呦喂,好徒儿,你这是从哪里回来?”夜鸦坐在枝头,问道,他的神色凝重,满脸担忧。

最近世道不太平。

山匪乱窜,战场上也不得安生。

云楚越抬头,一愣。

“这树叶都掉光了,你还不放过它呢。”云楚越无奈的很,“去打了一场仗,无碍,下来吧,师父。”

“打仗?”夜鸦从上头跳了下来,满脸错愕,“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没。”

云楚越简单地说了一句,完全绕过了那些危险的事儿,她深呼吸一口气。

“我把落月坛总坛给捣了。”

“干得漂亮,不愧是我的徒弟。”夜鸦颇为欣慰,伸手赞许了一声,“可惜呢,为师很快又要离开了,只是途径此地,来看看你。”

“这次又运了几具尸体?”云楚越一愣,忙问道。

夜鸦嘘了一声。

伸出手来。

“就一具,可是来头不小呢。”

“怎么了?”云楚越看出他话语当中的神秘,知道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凑了过去,“难不成是什么王孙贵胄,托您送一具尸体?”

“鬼知道呢,去西域佛国,是一具早已经腐烂掉的,只剩下白骨的尸体,怕是从哪个墓穴当中挖出来的。”夜鸦低声道,“这遭酬劳颇为丰厚,此去经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师父千万小心。”云楚越浅声道,她忙回了屋子,翻箱倒柜找了许久,“喏,送给你。”

一个早就缝好的香囊,里头装了一些药材。

都是名贵的药材,可以缓解尸毒。

虽然夜鸦常年跟尸体为伍,早已经有了天然的抵抗力,可有些时候,还是得小心一些。

“还是徒儿贴心呐。”夜鸦激动得很,从她的手里,将那香囊接了过来,“今晚我就要走了,来看看你,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吧?”

夜鸦眼中写满了疑惑,看着云楚越。

女人却是一笑:“我能吃什么苦啊,师父说笑呢,这世上能伤我的人很多,但想要杀了我,可不简单。”

“呵,你倒是自信。”夜鸦浅声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件事情,君逾墨那小子,没少欺负你吧?”

“咳咳。”

云楚越被呛了一下,她疑惑地抬头,看着自家师父。

也不知道几时,居然关心起她感情上的问题了。

“他敢欺负我吗?”云楚越笑着道,“师父这担心完全多余了吧?”

“那小子一双桃花眼,指不定迷倒众生,外面可都传开了。”夜鸦凑了过去,神神叨叨地开口,说在他们回京城之前。

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怎么了?”

云楚越无语的很,还能传出什么花儿来。

“都说你被抛弃了,为师这才巴巴地来找你。”夜鸦叹了口气,“君逾墨带回来个女人,是要把你替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