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这车里的棺材,够沉呢。”

“!”

夜鸦一愣,忙起了戒心,他警惕地看着清晏。

“如今这坊间,什么传闻都有,还说这里头装着个美人儿,可真是折煞我了。”夜鸦笑着调侃,“不过一具尸体,真当个宝贝呢。”

“传闻之所以是传闻,那就是胡乱编造的,吸引人注意罢了。”清晏低声道,“只怕这一遭,不太平。”

他为难的很,靠在那儿,不知几时才能再见到师父,说实话,心里怪想念地。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对云楚越念念不忘,那种感情还很深。

夜鸦看他不说话,也不接茬。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没必要点破。

只怕这小子来,也得跟后头那棺材有关系吧。

两人一路沉默,车子就这样慢慢往前开。

而在不远处的山头断崖,一袭黑袍,戴着金色面具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设法拦截,不管棺材里装得是什么,都不能出了大夏。”

“是。”

“夜鸦素来自负,你们千万要小心。”

那人嘱咐一句。

“是。”

几道黑影齐齐朝着山崖之下去,全然不惧怕底下是什么。

那黑衣人慢慢眯起眼眸,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时候,该醒来了吧。”

……

云楚越这一次元气大伤,近乎耗尽了精力,头上的白发尤为突兀。

君挽亓进来送药的时候,不过扫了一眼,心里便爽得很。

这女人,居然老的这么快,连白头发都有了。

就这样,还配得上君逾墨吗?

“云姑娘可得好好喝药,快些好起来,免得哥哥上朝还得挂念你。”君挽亓将那碗递了过去,倒也没有半点儿遮掩。

满眼都写着不喜欢云楚越。

云楚越压低眉头,接了过来,也不问什么,直接便仰头喝了。

“你就不怕我下毒?”君挽亓一愣,慌忙问道,这女人,未免也太自负了吧。

就这样喝了,早知道该下点东西了。

“你敢吗?”

云楚越抬头,冷声道,言语之中的疏离很深。

君挽亓蓦地一笑:“怎么不敢,你真以为这个地方你说了算。”

“我只怕你有名把药端到这里,没命走出去,君逾墨也救不了你。”云楚越冷声道,“药也送到了,你该走了吧?连夏,送客。”

“慢着。”

君挽亓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咬着下唇,浅声道。

“我知道,你想哥哥称帝,坐上那个位子,这样你也可以凭借这富贵,一人之下。”君挽亓勾唇,“可你知道,哥哥心底又心结,他这辈子,都不会登临九霄。”

“君小姐想说什么呢?”云楚越一挑眉,看着她,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把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