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好似谁欠了你钱似的。”

“姑娘可得小心,这可是一条毒蛇。”

连夏提醒一句。

云楚越抿唇,点点头:“知道了,我不收拾她,都是看在君逾墨的面子上,要不然,她早死了千百回。”

“可她不知道啊,以为姑娘好欺负呢。”连夏哀叹一声,“就跟当初夫人一般,其实那时候大夫人也压根就不是咱们夫人的对手。”

云楚越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连夏慌忙捂住了嘴巴,她浅声道:“抱歉啊,姑娘,我不是有意提起。”

“无碍。”云楚越挥了挥手,想起娘亲的模样,总觉得那段时间还在眼前。

可一晃,却过去了那么长时间。

“今儿还挺冷。”

“姑娘要起来走走吗?”连夏深呼吸一口气,心疼的看着云楚越。

鬓角都染了白头。

一个姑娘家,自然是在意的,可她家姑娘,却是一句话没说。

可就算云楚越不说,连夏心里也是明白的。

“不走了,就这样躺着很好。”

“督公说了,下了朝就过来。”连夏浅声道。

“他倒是守规矩。”云楚越翻了个白眼,搞得她跟母夜叉似的。

非得霸占着他。

她靠在那儿,耳畔是余梦笺的声音,慢慢的,居然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什么光景,总归再想起余梦笺,心底却是难受地很。

……

西边儿。

沙地黄沙蔓延,吹入夜鸦他们的眼。

“这风沙,还真是迷了人眼。”清晏捂着眼睛,快受不了了,他瞥了身侧那人一眼。

却发现沙子在他的身侧旋转,没有半点沾上身地意思。

都在说夜鸦超脱常人,是个半仙儿。

从前不知,如今看来的确是这般。

“你这是什么功夫?”

清晏怔了一下,虽然已经很清楚身侧这人的能耐,可如今真的见识到,那又是另外一种看法了。

更为震慑。

夜鸦一笑:“小伙子,不会懂得,安心坐车里去吧。”

夜鸦淡淡地道,没有半点儿要解释的意思,清晏心里虽然疑惑,但总归没有问。

“连楚越都不知这门心法,自然不会被你这小子知道。”夜鸦半开玩笑道。

然此时。

清晏却是在马车内,他的视线,落在那口棺材上。

通体泛着金光,雕花尤为细致,不过一眼,就像是入了心神一样。

让他微微有些荡漾。

“这棺材?”

清晏整个人都不对了,就像是着了魔似的。

“玉簟秋知道吧?”夜鸦抿唇,笑着道,“就是那老国师的师弟,他亲手刻的,也算是手艺精湛了,换做旁人,怎么雕刻的出来这样的棺材。”

夜鸦一个人在感叹,可马车内的清晏却是被震慑了。

“就一口棺材嘛,人死了,什么都带不走,搞得这样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