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挽亓被吓得失了声。

她跌坐在那儿,满手都是血,看着尤为渗人。

“我不会说出去,我说出去了,对我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君挽亓满头冷汗,手哆嗦着想要出去。

云楚越抱起怀中的人,她深呼吸一口气,死死地搂着。

“别怕,君逾墨,我在。”

她的心,跳的很厉害。

被她强行压下毒的君逾墨,浑身都在抽搐,口吐白沫,他的情况不太好,这毒太过猛烈,太过霸道。

云楚越一瞬间,心下就慌了。

“疼……”

疼入骨髓的疼,君逾墨浅声喃喃,却也不敢表现出许多。

云楚越宽慰他:“你别害怕,我已经将毒压制住了,只要疼过了,就会好了,君逾墨,你看着我。”

她的眼眶,瞬间润了,那一瞬间,云楚越彻底慌乱了,她是真的害怕真的男人会消失不见,如若此番,她留在这异界,还有什么意义。

男人身上的温度,慢慢回暖了,没有之前那么冷。

她轻轻擦拭掉他嘴角的血迹,笑着道:“我说过,会对你负责,从前如此,往后更是如此。”

君逾墨在她的安抚下,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的额头,冷汗一层一层。

“飞鸢,将这里收拾干净。”云楚越冷声道,“若有人看到,封了她的嘴。”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狠毒。”君挽亓刚好缓和了一下,对着云楚越吼道,“你就这般不把人性命……”

“闭嘴。”

云楚越如今的情绪,已经跌入了谷底。

她早就失了耐心。

“往日里有君逾墨护着你,我不会动你,而今,我的耐心是有忍耐的。”

云楚越咔嚓一声,手里的棍子,悉数断掉,落在君挽亓的身侧。

将那女人吓了一跳。

“啊……”

“再胡说八道,就跟这棍子一样。”

君挽亓捂着嘴,脸色煞白,她是真的怕了。

云楚越将男人带了回去,毒的情况,不甚明了,只能强行压制下来。

“督公之前做了什么,好端端为何会毒发?”她看向飞鸢,疑惑的很,明明一起睡下的,那时候情况很稳定。

没有出现这些异端。

怎么会一瞬间就毒发了,而且还这样严重。

“没有啊。”飞鸢也想不起来,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我一直守在外面,也没见督公见了谁。”

“唉。”

云楚越深呼吸一口气,这件事情看着还有些棘手。

她再给君逾墨探了脉。

“加强戒备,这段时间千万小心,不能再毒发了,如若再发作一次,他的命……”云楚越实在不愿意说出之后那些话。

心疼得跟针扎了一样。

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云楚越鼻尖酸涩难受,趴在床沿,在那儿自说自话,跟君逾墨说话呢。

“你说你,总免不了为我担心,自己的身子却是完全不顾了。”她轻轻摆弄男人的手,“要我说,丢下这大夏江山,你跟我去求药如何?”

她还不信,走遍大江南北,能找不出解药。

这毒,甚是霸道,可却不能看出是谁下的毒,君逾墨也从未说起过。

她以为靠着自己能够强行压下,争取一段时间,可如今,毒发的频率,越来越高。

每一次毒发,都像是要了他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