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越简直骇然,没想到里头的水那么深。

君逾墨淡淡地道:“所以说大夏内里,深得很,如若我执掌权势,登临帝位,这平衡大概也就破了。”

他伸手,将云楚越的爪子包裹在手心里。

女人被冻得有些凉了。

“冷吗?”

“不冷,就是觉着自己好像又陷入一个泥潭了。”

云楚越无奈的摇了摇头。

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君逾墨嗤地一笑:“怎么,这是想要退缩了?”

“当然不,你身上有国仇家恨,你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总不能拿个框子将你框在其中,对吗?”

云楚越一笑,她猛地站了起来。

“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是需要提醒你一句。”

云楚越看着君逾墨,她的神色同样那般严肃,倒不是害怕,只是说清楚了,往后也没那么多误会。

“怎么了?”

“总觉得这段时间,有人在迫不及待,想要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世,包括君挽亓在内,每一步棋,都走得很隐晦,但未免太过巧合了。”

云楚越低声道,也不是有意提起君挽亓。

对她而言,有些事情本就是无所谓的。

只是君逾墨在这些事情上很是敏感,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会在意许多。

“别多想了,亓儿能回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云楚越耸了耸肩。

“好吧,晚些我去一趟陆麟祁家中,陆家嫂嫂可等着他的信呢。”云楚越瞪了君逾墨一眼,回来这么些天,也不知道将信送过去。

男人欣慰地笑笑,他揉了揉云楚越的肩膀:“去吧,路上千万小心。”

“嗯。”云楚越笑笑,“不过……若烟的事情,是不是不该说?”

“无碍。”君逾墨浅声道,“有些事情,她兴许也已经知道了。”

“唔。”

云楚越压低眉头。

陆家,本就比她想象之中还复杂的多。

她才不信,这位陆家嫂嫂完全是不谙世事之人,如若是那般,怎么可能将陆家人完全掌控在手心里。

云楚越一路出了宫,在陆家府门前停了下来,陆麟祁如今赫赫战功,可住的院子,却也简朴的很。

外人大抵都不知道这位将军,其实早有了妻子。

“云姑娘。”

府内一道身影走了出来,女人穿着橙色衣裳,看着淡雅的很。

整个人扑面而来一种极度舒适的感觉。

“陆家嫂嫂,不用客气。”云楚越低声道,“这是陆将军的手信,托督公大人带回来,他这几日忙昏了头,故而给忘了。”

女人眼眶含了一丝泪水,她浅声道:“没事,总也不过是那些话,他是个粗人,说不得那般甜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