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多余的话,只有无尽的白雪,将这一片天地染成了雪白。

萤时转身便走了。

“清明哥哥,你这又是何必呢。”叶洛儿看着他,“你明明知道不是她。”

“没事,起来吧,地上冷。”顾清明伸手,将她带了起来,两人一同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

宫中。

跪在殿外瑟瑟发抖的金昊霖,已经快要绝望了。

里头还没有人出来通传,他笃定那个男人是故意在折磨他,可又有什么法子呢。谁让他惹了不该惹的。

底下一众人都不敢提在门外跪着的金昊霖。

那是他咎由自取,也怨不得旁人。

“怕是这娇贵的身子,没死在战场上,得死在宫里头。”

云楚越一笑,无语的很。

君逾墨抿唇,没有半点理会外面那人的意思。

“让他跪着怎么了?”

“晚些金家老头上门,可不又要闹了。”云楚越伸了伸懒腰,无奈的很,“该说我魅惑朝堂了。”

“嘘。”

君逾墨伸手,将她抱了过来,倒也没有说太多的话。

两人心知肚明,门外那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进来的,不让他尝点儿苦头,总觉得自己厉害的很。

云楚越坐在那儿:“画舫上那个白月光,到底是谁?”

她总觉得白月光看金昊霖的眼神有些奇怪,也说不上哪里怪。

金家这样的人,在京城很多,都是靠着老一辈的荫庇,才得了如今的富贵,不会长久。

“怎么,看上了?”

君逾墨慵懒的很,问道,放下手里的奏折,看着云楚越。

“噗,看上他做什么,只是觉着,他很奇怪。”

“他啊,本是金家唱歌的伶人,跟金昊霖的关系好些也说得过去。”君逾墨应了一声,“只是中途因为金家夫人,也就是金昊霖的母亲,将他赶出了金家,摇身一变,成了如今天下第一美男,可是可笑。”

云楚越坐在那儿,只是静观其变。

“宣他入殿吧。”

云楚越一笑。

男人揉了揉眉头:“嗯。”

金昊霖进来的时候,一半魂魄都不在了,完全是要死了的模样,整个人冰冷异常。

他跪在那儿,哆哆嗦嗦,早就没了之前嚣张模样。

“属下参见督公。”

“金将军来的可真晚。”君逾墨浅声道,“你可知道,入京第一件事是什么?”

“述……述职。”

金昊霖艰涩地说出那些话,他浑身颤抖的厉害。

眉毛全都白了一片。

“不述职,便是延误军情,严重者,可当街问斩。”

“请督公恕罪,属下知错了。”金昊霖又磕了几个头,他还不想死呢,明知道这个男人是公报私仇,可他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男人缓缓站起身来。

“念在你祖父的份上,我自然不会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