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就在院外。”君逾墨凝声,“不然你以为,他为何会放了你?”

“??”

云楚越呆愣地站在那儿:“不可能,那是因为我跟他谈了条件。”

“能不能放过金家,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他看似在跟你谈条件,试着是在跟我说的。”君逾墨说道,“他怕我会秋后算账,要了金昊霖的性命。”

“是这样吗?”云楚越依旧一副狐疑的模样,“不管怎么说,你跟君挽亓一同试探我,就是不对!”

“是我的错,越越想要怎么惩罚?”

君逾墨又重复了一句之前说的话。

他倒是有耐心的很,由着云楚越折腾。

女人已经走到了跟前,她一伸手,拽着他的耳朵往下面来:“没什么大不了,就发你三天不许从这里离开。”

“噗……”

君逾墨一口水喷了出来。

“确定?”

“当然了。”

云楚越笑着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先走了,你慢慢留在殿内,飞鸢,把殿内的炭火给你家主子撤了。”

看她不冻死他。

飞鸢当下一愣,险些摔了一跤:“姑娘,这不好吧,万一冻出个好歹来。”

“他不是能耐吗?还在雪里走来走去,都不觉得冷,有那心思设计我,倒不如冷一冷,清醒些许。”云楚越笑着道,“去做吧。”

“是。”

飞鸢好生无奈,满脸同情,看着殿内那个男人。

明明是权倾朝野,不可一世,可偏偏在云楚越的面前,完全变了个模样,连飞鸢都觉得可怕。

他却连看一眼君逾墨的勇气都没有,连滚带爬将那些炭火撤走。

“督公大人,西边来的。”

底下有人将信件递了过来。

君逾墨眯着眼睛,拆开那封信,他的眉头,死死的皱着。

视线很快便从那封信上移开,转而便烧了个干净。

……

顾府喜宴。

云楚越特意问了萤时要不要去,毕竟从前也是相爱一场。

这一天,雪下得很大。

萤时穿好了斗篷,一身黑,倒是像极了参加葬礼。

“怎么不去,不瞧瞧这新娘的绝世容貌,我这辈子都睡不安生。”

“咳咳。”云楚越搓了搓手,“我怎么觉着你在憋什么坏主意。”

马车在顾府停下,云楚越缓缓从车上下来,冷气一下子惯了进来,可冷的很。

萤时笑着道:“我能有什么坏主意,就是备了一份厚礼,今儿雪大,怕是得有暴雪,提前让人疏通一条路出来。”

云楚越心下有些好奇:“你想做什么?”

“晚些你就知道了,这会儿不要多问。”

“去准备好,烧的起火的碳。”

云楚越越发摸不着头疼,但看样子嘛,今儿顾清明怕是难逃一劫了。

从前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谁让他半点儿不懂珍惜呢,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不能同情。

“进去吧,再晚可就赶不上开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