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二话没说,上了马车。

夜鸦看了闻人烬一眼,嫌弃的很:“好歹也是大家族世家,差点吓坏了我家小徒儿,也不知道矜持些。”

“你不懂。”闻人烬沉声,“她真的……就是欢欢刻出来的。”

“……”

夜鸦懒得理会他,一个疯子。

两人也跟着上了马车。

“这路上,倒是碰见了你那位徒弟清晏,不知道去西域做什么。”夜鸦问了一句。

云楚越压低眉头:“他是落月坛少主,大概又是什么任务吧。”

“落月坛少主。”夜鸦细细品了一下这个称呼,“不是他,不适合他。”

云楚越并没有继续讨论清晏的事情,她比较关心的是这口棺材里的人。

“我们……这口棺材,能打开吗?”

心底那股思念很深很深,想要见见母亲的真容,她也知道白欢欢死了许久,怕是早就成了一抔白骨。

夜鸦拍了拍她的肩膀:“难开,你先别着急,我知道你心里担心。”

“我等不及了。”

夜鸦盘坐在那儿,看了闻人烬一眼。

“鬼帝玄月,也在西域,跟我们抢这口金棺,如若现在打开了,他定然会将你母亲的尸体抢走,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夜鸦凝声,“所以一切还是要从长计议。”

“鬼帝?”云楚越惊愕,这个留在传说之中的名字,居然就这样出现了,“他来做什么?”

“自然是带走你的母亲。”

又是一段牵扯已久的情。

说起来更是三天三夜。

云楚越冷声:“他又有什么资格带走这口金棺呢?”

“鬼帝玄月,性子暴戾,我怕他会伤害你,也怕他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夜鸦倒善于谋划。

闻人烬却是啐了一口,怒道:“他凭什么!”

“好了,都别争论了,先将金棺放好了。”夜鸦沉声,“至于开馆之事,得找几个玄朝旧人,他们最擅于机巧之类的事情,这口棺材,楚越你开不得。”

“为何?”云楚越压低眉头,她刚才只是粗略的看了一圈,无非就是暴雨梨花。

她能开!

可夜鸦却拦着她。

“因为至亲之人的血,若是沾了这口棺材,白欢欢便会入魔。”他低声道,“当初玉簟秋也已经算准了这件事情,才会用那样的幌子骗你们,所谓起死回生,只在于那一魄,若那一魄入魔,人就算醒了也无用。”

云楚越坐在一侧,不甚明白。

“我们要做的事情,是等,只有比鬼帝还要淡定,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插手。”

夜鸦倒是了解的很。

那人的性子素来诡谲,万一真的动起手来,把云楚越伤了,倒也不值得了。

“好,都听你的,只是这起死回生?”

“上玄门禁术,有过记载,我也不知道当初玉簟秋允诺了什么。”夜鸦摇了摇头。

在一旁的闻人烬深呼吸一口气。

“先让欢欢归故里吧,至于旁的事情,慢慢再说。”

“好。”

云楚越一笑,便将金棺藏进玲珑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