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率先咬破牙槽内的毒药,死在自己手里,总比死在对方手里好。

滋滋滋……

就在飞鸢过来处理尸体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化为尸水了。

“啧啧。”

云楚越惊叹不已,这极其专业的手法,她实在是有些惊愕。

到底是哪儿来的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后宫,而且还在君逾墨的院子里布下这般“天罗地网”,可惜压根没用。

君逾墨的身子已经是毒入膏肓了。

多一点这个毒,又能如何。

“难受吗?”

云楚越上前一步走,看着男人,她伸手,某人乖巧的很,倒是自觉,将手伸了过来。

云楚越蹙着眉头:“奇怪。”

“怎么了?”君逾墨惊愕,不懂她在奇怪什么。

“这毒并没有入血脉,而且似乎在压制你之前那些毒,你的体内,甚至接近平和了。”

这也太诡异了吧。

君逾墨压低眉头,倒也没有多说。

“如此甚好,算是因祸得福吧。”

这几日,云楚越愁的很,想要替他解毒的心,越发迫切了。

“你怎么来了?”

宫里的火,差不多被扑灭了,那些里应外合的人,也被抓的差不多了,只是没想到,就出现一个刺客。

“是君挽亓。”她沉声,“大概是良心发现了吧。”

“?”男人压低眉头,疑惑的看着她。

“带进来吧。”

已经被控制住的君挽亓,此刻那般狼狈,她被一群人带到了院子里。

“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哥哥。”君挽亓眼眶噙着泪水,看到无碍的君逾墨,心一下子便松了,“对不起哥哥,是我的错,我不该联合外人对你下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过错。”

君挽亓作势要跪下,面前的男人蹙着眉头,一脸的怒沉。

“他人呢?”君逾墨说的很明确,就是那个怂恿她的人。

琴师晞南。

君挽亓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出卖晞南的意思。

她只是过意不去,不想对自己兄长下手,不代表,她会揭发晞南。

“还是不愿意说嘛?”云楚越勾唇,“你可知,为了这样一个人渣败类,对付自己的亲哥哥,觉得值得吗?”

“你不用左右我,没有用。”君挽亓笃定的很,他咬牙切齿,攥着手。

云楚越摇了摇头,满眼失望。

而此时,站在那儿的君逾墨,一直不曾说话。

他等着君挽亓交代,这样也好过心里负担那么重。

他可以容许她年幼无知,被人欺瞒,但不容许她这般蠢笨,这般残忍。

“对不起。”

君挽亓哭成了泪人。

而此刻,男人脸上并无半点波澜。

“抓到了吗?”

“是。”飞鸢走入院内,“已经全部都控制住了。”

“还是不肯说吗,亓儿?”君逾墨的眼底,看不到一丝疼惜,只有失望。

浓浓的失望。

他们才应该是唯一的亲人,在她君挽亓的心中,却比不过一个男人,一个仇人。

多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