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学好这上所说,就可以去往皇陵,本座将瞎子带出来,找到墓穴所在。”鬼帝冷声道,“到时候一切便迎刃而解了,而欢欢也会回来。”

“起死回生吗?”云楚越喃喃,当初玉簟秋到底许诺了什么,为什么一个比一个魔怔。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些话。

“是,只要欢欢能活过来,本座在所不惜。”

鬼帝沉声,他盯着云楚越看。

“你也希望你的母亲能够醒来吧?”

云楚越愣了一下,还是点头了:“是。”

虽说违背天理,可若是白欢欢能够醒来,她一万个愿意。

“池忘川那人,你千万小心,不要妄图去窥探他的内心,对视他的眼睛,便不会入了他的道。”鬼帝提醒一声,“他的手段,在你之上,这一点,你该清楚。”

“我知道。”云楚越很难低头,可在池忘川这几个字面前,她还是很自然的低了头。

鬼帝倒是有些诧异,不过也未曾多说什么。

对他而言,只要白欢欢活,其余一切,包括云楚越怎么样,都不重要。

“落雪了,欢欢。”

鬼帝站在金棺前,似乎在倒数可以看到白欢欢的日子。

云楚越一瞬间恍惚了神色,她勾唇,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睡太久的。”

花瓣落在她的上,那般美好。

她倚靠在那儿,虽说有些凉意,可心头依旧暖暖的。

有些事情,已经开始了。

晚宴。

宫中热闹的很,大夏、北寒、东耀和南疆的人都到了,琉璃泽的人还未出现,但已经可以探寻得到他们的踪迹。

君逾墨今夜并没有出现。

只让左右丞相在此宴请宾客。

云楚越隔着席间,扫了一圈,并未发现池忘川,也没有见着紫衣女,只是一个小小宴会,接风洗尘,来与不来,都是心意而已。

“姑娘,您瞧。”

连夏将一张字条递了过来。

云楚越攥在掌心里,将那上头的字看完,她微微皱起眉头:“哪儿来的?”

“拦截了一只信鸽。”

云楚越的手在桌子上敲击,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继续送出去吧。”

“可是姑娘……”连夏有些不明白,这明明是要放火烧山的意思,还要放出去?

不该找着是谁做的。

席间觥筹交错,云楚越也不曾多说什么,只让连夏去做。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大概也没必要结束,顺着发展下去,将那藏在宫里的蛀虫揪出来,不好吗?

与其由着他们藏在暗中,倒不如一锅端了,也好过这般漫无目的的躲着。

“撤掉一些巡逻,放松警戒,让他出来。”

“是。”

四国之争,不关乎朝堂,却也在朝堂之中,只要他们的人,任何一个,死在这宫里,君逾墨休想摘得干净。

这人也算是本事了。

此时藏在内宫的女人,吓得一个哆嗦。

“怎么办,杜鹃,你说我……我这样做,对不对的起哥哥?”君挽亓双手冰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