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想要杀了云楚越,到现在彻底变了个模样。

不过短短一刻,就完全变了。

鬼帝站在那儿:“夜鸦也知道这件事情,对吗?”

云楚越一愣,该不该出卖师父呢,这是个问题。

可对上男人的眼神。

云楚越下一秒就出卖了师父。

“嗯。”

“难怪他要将人带回京城,原来安的这份心。”鬼帝冷声道,“是怕我将人带走,特意设了这么个陷阱。”

而今,他也只能心甘情愿地跳进来,并且要好好的护着云楚越。

这一下多了两道屏障,夜鸦还真是会为他这个小徒儿打算。

“你能解开金棺?”

鬼帝沉声,突然想起夜鸦之前跟他说的,又问了一句。

云楚越大概也猜到了,又一次纠结的很,要不要出卖师父,这是个问题。

“不能。”云楚越倒也直白。“这口金棺出自玉簟秋之手,母亲是我至亲之人,我的血若是染了这口金棺,那么……她便会入魔。”

“……”

鬼帝玄月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云楚越替夜鸦捏了把汗。

她并非有意要坑师父,只是如今这样的境地。

她别无选择。

凡人之躯,挡不住这些人的攻势,若是惹怒了眼前人,对君逾墨也没有半点儿好处。

“他骗了我。”

“师父也是为了我,你若想出气,拿我出气便是。”云楚越咬牙,迎面站在那儿。

男人一抬手,掌风扫了过来。

却也只是一阵冷风。

“你呀。”鬼帝咬牙,“是料准了我不敢对你动手。”

他亏欠了白欢欢,也会替她守护好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哪怕他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狡猾的狐狸。

云楚越咧嘴一笑。

满树的雪花,瞬间飘落下来,落在了她的头上。

“也不是料准了,是在打赌,其实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云楚越如是道,“之前想起师父之前说的话。”

“师父?”鬼帝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你是欢欢的女儿,又是我的义女,他夜鸦又怎么配得上做你师父!”

又是如此狂妄的口吻。

云楚越大概觉得自己这辈子,是要在霸道的男人堆里了。

云楚越扶额,站在一旁,听鬼帝在这儿说道。

说起来也是满脸嫌弃。

“不许再喊他师父了,丢脸。”

“可……”

“没什么可是,你是欢欢的女儿,自然是要最好的。”男人沉声,“将金棺放在这里倒也好,夜鸦这人素来狡猾,解开这个开关的法子,他告诉你了吗?”

鬼帝玄月吐槽夜鸦这人,总爱自己藏着一些秘密。

也并没有完全将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这也是最难受的一点。

“师父……”

鬼帝的眼神一下子扫了过来。

云楚越瞬间怂了。

“他说……得要玄朝旧人才能解开,是制定皇家墓穴那群人,因为宫变得缘故,那群人并没有死。”云楚越浅声,“可现在过去那么长时间,早就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