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护卫冷笑一声,往前面走过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一抖,满兜子的金银珠宝,全部被弄了出来,“果真抓了个贼,看你往哪里跑,来人,抓起来!”

那人眼睛一亮,可再一看,都是宫里来的宝贝。

“我没有偷东西,这就是我的东西!”

君挽亓慌了,本就腿脚不方便,之前寻三娘将她放在一个别院,她是心虚,想要逃脱寻三娘就自己跑了出来。

可没想到京中戒严。

她还是被拦下来了。

她万分恐惧,在那儿磕头。

脸被雪埋了进去,整个人都冻在原地。

云楚越过去的时候,君挽亓已经快要疯了。

“等等。”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头顶炸开,君挽亓蓦地抬头:“是你?”

她本是惊愕,看到云楚越那张脸的时候,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你跟他说,我是谁?”

“把她交给我。”云楚越低声道,从腰间拿出令牌。

那人一愣,没想到是督公府的人,慌忙点头哈腰。

“您亲自来,怕是会脏了您的手,一个小贼而已。”

“没事。”云楚越笑着道,“跟我一起上城楼吧,挽亓小姐没有上去过吧?”

“你想做什么?”

君挽亓一个激灵,她的心中,有些不安的预感。

这女人,莫不是想要杀了自己?

云楚越勾唇,她浅声道:“你愿意继续待在这里,我也不会管你。”

她起身,往城楼上去。

君挽亓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不忘将那些珠宝捡起来。

城楼上的风很大,吹得猎猎作响。

“你本该是富贵命,可又为何要自己作死呢?”

“你不懂。”君挽亓站在那儿,“你有兄长疼爱,宠着,自然不懂我多羡慕你。我虽说看不惯你,可也知道的,有些时候,的确是我任性了。”

君挽亓平和地开口,她的眼睛有些迷惘。

云楚越勾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上城楼吗?”

“想杀了我?一了百了。”女人低声道。

“错了,为了给你看一些东西。”云楚越低声道,“从这城门口出入的,没有人比得上你,可你从未珍惜过。”

云楚越沉声,来往人很多,衣衫褴褛的也对,有乞儿,也有年纪轻轻就要撑起一个家的。

“谁都在努力的活着,可偏偏你,几次三番地拖君逾墨的后腿,你将贼人引入玄朝,害了你的母亲,如今却又要跟贼人一起,祸害你的兄长吗?你为何不知道成长呢?”

女人一字一句,都烙印在君挽亓的心间。

她蓦地一抖。

上下唇瓣都在颤抖。

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心生愧疚。

“我知道你不甘,你本该是公主,如今却什么都不是。”云楚越凝声,“可你的兄长,自小在大夏掖庭长大,他吃得苦,不比你少,他是当朝督公,可也是别人眼中的太监,你可知道,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太监是什么吗?”

君挽亓脑袋嗡嗡嗡作响。

她压低眉头,看着面前的人。

“那是屈辱,是不能对旁人提起的痛苦!”

君挽亓后退了一步,她背靠着那个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