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四喜班的?”云楚越想起之前见着的那个戏子,只怕就是面前这一人。

男人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了。

“什么班子不班子,我呢,不过是喜好唱曲儿,从未有过什么班底。”青衣笑着道,“今夜倒是有缘,在此遇见二位贵人,我一瞧,两位就是超凡脱俗的,只是在下有一言,想要告知。”

“嗯?”云楚越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这般神神叨叨。

那青衣一个转身,指着山间。

“那墓,并非寻常人能淘得金,之前那口棺材就在四喜班。”青衣勾唇,“几位怕是没有见过,保存了千年的尸体依旧完好无损吧,甚至如同活人一般,有血有肉。”

“……”

二人不言语,听着他说下去。

青衣垂眸:“两位是富贵人家,没必要赔上性命,结果未必能够如愿。”

“我们所求,与阁下不一样。”云楚越笑着道,“没什么好劝说的,能不能入墓,各凭本事。”

那青衣顿了一下,显然知道对面二人去意已决,倒也没有阻拦什么。

他微微欠了欠身,笑着道:“就当我欠了你们一命吧,若是在墓穴之中遇见,我会救你们一命,仅此而已。”

他说完,身影便消失在月色之中。

那般鬼魅。

就跟月夜之下的鬼一样,云楚越都没有看清楚。

“这速度……”

“不亏。”君逾墨笑着道,“那两条命,都能换来这样一个契机,倒也不错。”

“你看出什么了?”云楚越不懂这些布局。

也并未从那青衣的身上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男人摇头。

“不曾,走吧,他们还在院子里呢。”

“对了。”云楚越焦灼的很,等他们再度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毒已经解了。

萤时脑袋晕乎乎的,她跑了过来。

“就怕哪天**散吃多了,把脑子吃坏了,哎。”

“没追到。”云楚越沉声,“都去休息吧,过了今夜山间雾气散去,才好上山。”

“你们要上山啊。”猎户一脸茫然,“我知道,如今来村子里的人,都是冲着山上那个墓去的,可那冲出来的棺材,太过邪乎,你们……你们还是别去了。”

猎户忧心的很,明显是有所隐瞒,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细节。

“怎么了,那口棺材你也见过了?”

云楚越追问一句。

猎户唉了一声。

“这件事情啊。”他压低声音,慢慢凑了过去,“怎么想,怎么邪乎,前段时间山里发大水,冲出一口棺材,村里本也没什么壮年,我便跟着一同去了。”

那也是个夜晚,他同村子里的麻雷子一起过去抬棺。

那口棺材就在村口,横着,断了他们往来必须经过的那条路。

想来也是奇怪。

麻雷子瞧见那口棺材涂了金粉,料定里头有宝贝,一时间便起了邪念。

可谁知,不管他用什么法子,都没办法打开那口棺材。

麻雷子早前是个神棍,总是想用土方子来对付,他把黑狗血洒在那口棺材上,可哪里管用呢。

“后来咱们将棺材抬走了,第二天,我再去找麻雷子,却发现他死在了那口棺材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