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呢。

也是可笑至极了。

“是!”

“退下吧。”无涯伸手,轻轻捻过那片树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总归是要成了,到时候,俯仰天地间,看谁还敢跟我造次。”

他的眼底,迸射出浓浓的野心,那般令人震慑。

云楚越自大祭司那儿回来之后,因为体内钻了一只蛊,她一个下午都没有休息好。

一直闹腾的没完。

泉儿醒来的时候,便发现屋子里躺在椅子上的女人。

“你……没事吧?”他的眼底满是关切,再看到云楚越的神色时,一下子便知道了,“抱歉,他们说要把蛊王放在你的体内,我没有拦地住。”

“得了吧。”云楚越冷声道,“把自己照顾好,就行,就你现在这副身体,别说拦住他们了,活下去,才是首要的。”

泉儿躺在那儿,眼底满是愧疚。

说到底,还是他的不是。

可云楚越压根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也没有要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如今蛊王在你的体内,就算你逃出去了,也无用了。”泉儿深呼吸一口气,那满是同情的眼神,看得云楚越有些慌了。

女人笑着道:“我再更正一次,我从未说过要逃,我会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好。”

两人对视一眼。

云楚越无奈的很。

个小屁孩儿。

“给我倒水。”

她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主要是身上有些疼。

泉儿忙前忙后,倒是贴心的很,在弥补自己的过错,其实他从不曾有错,只是他过不去自己心底那道坎罢了,在云楚越这儿,该死的人是无涯,是那个老太婆,而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

“好点了吗?”

泉儿柔声道,去盒子里拿了一把蜜饯。

是葡萄味的。

还挺会享受。

“吃点这个吧,我疼得时候,都会吃。”泉儿小手伸开,递给了云楚越。

女人咬牙,蹙眉,满脸嫌弃:“我不吃这种东西,太腻了。”

“可……”泉儿抵着头,委屈巴巴,“好,你想吃什么告诉我。”

他实在太聒噪了,围着云楚越,说东说西,来来回回那么多话。

云楚越咬牙,深呼吸一口气:“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不要再说话了。”

耳边嗡嗡嗡的,还未停下。

泉儿委屈地一低头,就好像是被什么人教训了一样,他嘟囔一声:“抱歉,可这个蜜饯,很甜。”

“我吃,我吃。”云楚越咬着牙关,万般无奈地吃着,就跟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泉儿一笑,眉眼都完了。

“你离开过这里吗?”云楚越问道,看着那个小孩儿。

他点点头:“我每年入冬,都会离开这里,这儿太冷了,蛊会冬眠,所以我必须走,从这山庄出去,有两条路可以走。”

泉儿一本正经地开口,给云楚越介绍起来,如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