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话音落下,气愤的众人面色一僵。

他们自动散开,留出一条能让一人走过的路来,一个六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朝周时语走了过来。

老太太看着周时语,眼里满是心疼。

周时语看到老人,眼里冷漠褪去,嘴角漾起笑意,亲热叫道。

“六奶奶。”

刘奶奶上前,上下看了周时语一眼,确定她没事后,微微松了口气。

将周时语护在身后,六奶奶转身向其他人问道。

“你们怎么回事,一群人堵在这里,欺负我孙女。”

看到六奶奶一来,就将周时语护在身后,许真眼里闪过嫉恨,也不坐在地上哭了,她起身,向六奶奶哭诉。

“六婶,你给评评理,不管怎么说,也是我跟新和把时语养大的。

现在她不需要我们了,就把我们赶出去,这到哪也没这个理。

更何况当年大嫂去世时,明明白白说了,这房子就是给我们的,她周时语凭什么把我们赶出去?

再说,我家那房子都空多久了,哪能住人。”

提到自家房子,许真就满是怨气,先不说材质,就是那塌了半边的房顶,也不是人住的。

想到看了一晚的星星,许真是真的委屈。

她大清早回娘家叫来娘家兄弟,就是想把周时语赶出去,好继续住回来。

六奶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她看向周时语,眼里不带丝毫责怪,语气和善。

“时语,你二婶说的没错,就算你要让你二婶回自己家住。

也给他们几天时间,等你二叔一家把房子收拾起来,就这么把人赶出去,确实不太合适。”

周时语看着面前这个前世今生对自己都不错的老人,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眼眶发红。

看到向来坚强的周时语这副模样,六奶奶心疼极了,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一方蓝白相间的手帕,递到周时语手边,安慰道。

“时语,六奶奶是相信你的,别哭,别哭,这么漂亮的小脸哭坏了多可惜。”

看着手中干净整洁的手帕,听着就买那个的话,周时语有些哭笑不得,她压下情绪,开口。

“六奶奶,我成业大伯回家,肯定没把我赶周新和夫妻出去的原因告诉你。”

六奶奶闻言有些迷茫,她问:“什么事?”

围观的人也竖起耳朵,眼里满是八卦之色。

周时语扔下一枚炸弹。

“六奶奶,许真卖了我弟弟。”

周时语话音落下,人群一片哗然,周时语的弟弟周时轩是谁?

那是烈士儿子,母亲用命换来的孩子,可以说,这个孩子在整个周村都是宝贝。

谁看到了都得照看两眼,可就算这样,七年前他还是丢了。

可听周时语这么说,原来周时轩不是走丢,是被许真给卖了?

有人不信,质疑道。

“不能吧,许真对时轩挺好的?怎么舍得卖掉?”

“我也不信。”

有人想的多,迟疑开口。

“可时轩在村子里,我们只要看到他,没人不照顾,怎么会走丢?但要是许真把人卖了倒能说通。”

其中一个极喜欢周时轩的婶子这时上前,她提着许真衣领,怒气冲冲问道。

“时语说的是不是真的?”

另一个人冲上前,指着许真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