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的时候,那时候我年纪尚小。

童年的时光现在回想起来,能记住的并不多。那时候国家经济正是快速上升发展的阶段,虽然如此,但对于底层百姓而言,生活依旧清苦。在物质匮乏的日子里,吃肉成为了一种奢侈,平日里根本难以品尝到肉味。只有在盛大的节日来临之际,比如说春节、中秋等传统佳节,全家团聚之时,才能享受到梦寐以求的鸡鸭鱼大餐。除此之外每逢这样特殊的时刻,家里会给我们定制新衣,最重要的是可以收到长辈们给予的压岁红包。

至于红包的金额,则因地域而异。在我们这里,一般来说,一个红包大约是一百元左右;如果家境稍好一些,或许会放入两百元。与现今动辄数千甚至上万的压岁红包相比,可谓微不足道。

不过,每个地方都有其独特的风俗习惯,不能简单地用本地标准去评判其他地区的化传统。就像当年我离开广东时,那里的风俗仍然保持着给孩子发五元或十元红包的传统。因此,我们应该尊重并理解不同地方的差异,避免一概而论。

在我的脑海深处,关于妈妈的哥哥——我的舅舅,有着并不美好的回忆。每次去拜访他时,总是看不到一张友善的面孔。后来,舅舅离家外出,我们见面的机会变得越来越少。

由于舅舅与外公外婆一同居住,因此每年春节期间的拜年活动也是大家共同参与的。模糊地记得,外公外婆对我和姐姐相当疼爱,每次都会慷慨地送上百元大钞作为压岁红包。对于年幼的我们来说,这份关爱让我们对外公外婆心生更多的喜爱之情。

然而,与舅舅、舅妈相比,他们显得不够大方。至今仍清晰地记得有一年大约是在我十一二岁,舅妈递给我一个红包,并说道:“今年是最后一次给你发红包啦,你已经长大了,以后不会再有红包啦!”这番话一直记在我心里,其实并非贪图那点钱财,而是那种不适的感觉实在是令人难以忘却。

至于外公外婆给予红包的时光,则持续到了我将近十七八岁的时候。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一旦成年(通常以十八岁左右为准),便不再发放压岁红包。

这就要说说广东化了,有个同事是广东湛江的,他那边只要不结婚,就一直有红包拿,他都三十好几了,还一直能拿到红包。说实话,挺羡慕他的。

先把红包一事放置一旁不谈,实际上更值得关注的还是走亲戚这个环节。

我母亲作为外婆的长女,上边有舅舅,下边有小姨。那时我与姐姐尚未成婚,父亲家中经济状况平平无奇,并不能同继承了外公事业的舅舅相提并论,而小姨则嫁入了市区里一户富裕之家。

如此对比之下,可以看出我们家条件最差劲,起码在舅舅跟小姨的衬托下确实如此。

自从我降生人世后,对拜年这事就没留下过太好的记忆。尽管当时年幼无知,但却有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怪异感受,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视着,或是遭受到来自对方对父亲家庭的鄙夷。总而言之,这种感受实在让人难以用言语来描述清楚。

自从姐姐出嫁、我也成家之后,家里的经济状况得到了显著改善,甚至已经赶超了舅舅家的孩子们。这些年来,每逢走亲访友时,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灿烂,不仅如此还能收到丰厚的红包,不过这些是给我们孩子的。

偶尔与好友闲聊时,会谈到此事。我的这位朋友可谓人间清醒,他直言不讳地指出:“如果不是你们姐弟俩条件好,谁会搭理你们家?”对此,我只笑笑,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