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下的石狮子中央,宁王定定站着,脸色苍白。

城中的百姓瞧见这一幕,全都纷纷被惊掉了下巴,完全不明白宁王这究竟是怎么了?

有人说他这是得罪了镇南王特来上门请罪……

也有人阴谋论说宁王所谓是在故意败坏镇南王的名声……

还有人镇南王的府中藏了个女人,宁王是为她而来……

反正这画面实在是太过惊奇,坊间各种流言纷起,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镇南王府邸的大门始终没开。

态度,自是不言而喻。

宁王穿的单薄,又捱着这样刺骨的冬雨,本以为他在这里坚持半个时辰就回去了。

谁料,他在这里一站,就站了三天三夜!

朝野震惊。

连带着东来帝都惊动了,派了御前的大监苏公公来劝,却始终都没有劝动的了宁王分毫!

所有人都在猜忌,这镇南王和宁王这对亲叔侄之间,究竟是起了什么样的龃龉?

“县主,宁王好像还在王府外等着……”

镇南王府榴园的暖阁内,地龙烧的热乎乎的,隔绝了外头冬雨所带来的寒气,感受不到一丝的冰冷,屋子里面暖洋洋的,好像和春天一般。

风息走了进来,迟疑了几许,终是对着坐在榻上翻看医术的女人禀告了一声。

连翘也看向了黎落落。

他们虽然都不喜欢宁王,但谁也都没有想到,他会为了见黎落落一面,居然在这样寒冷的冬雨中,不顾身体的站了三天三夜……

属实是令他们震惊。

而他们的主子黎落落。

自从上次和君砚尘见过后,就再也没有要见他的意思了。

这三天,她照常养着身子,根本没有将宁王的事放在心上,连个要他回去的口信都没有叫人去捎。

“县主?”

见黎落落继续看着医术没有反应,连翘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下。

黎落落连头都没有抬,冷冷地说道,“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提他了。”

她要对君砚尘所说的,在上次的见面中,已经全部说完。

君砚尘爱等,那是他自己的事!

和她有什么关系?

对君砚尘心软,那就是对过去那个自己的背叛!

黎落落身体受伤的地方虽然痊愈,也用调制的药膏去出了疤痕,没有留下痕迹,但这并不代表那药能抚平了那段愤慨的记忆……

容易脱臼的手腕,也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君砚尘昔日的所作所为!

连翘和风息见状,也就不再多言。

倒是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的君无宴,掀了掀眼皮,偏揪着这个话题说了起来。

“上次他下了个拜帖就见了,这次他等了这么久,怎么这次改主意了?”

他望着对面的女人,凉凉笑着,“人家可是为了你连宁王府都能不要了,谁人都能舍了,这次还指不定又开出什么令人心动的条件来。”

黎落落的眉心一跳,也真的是服了。

上次和君砚尘见面,君无宴也拒绝,甚至是他主动提及的……

结果到了最后,他自己又在吃醋别扭。

还连着别扭了这好几天。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小心眼,真的是毛病!

黎落落也不惯他。

她将医搁在了桌子上,抬头平静的瞥了过去,故作分析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