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迟松真是如他所想,是来调查幕后之事的人,那一切倒还好说。

他就怕迟松还真就是个打着为民除害称号的局外人,若真是如此,大当家也只觉得自己死的实在是太草率。

迟松的气质,给大当家的感觉,显然是前者。

但面对如今迟松不急不慢的清闲模样,大当家也难免会产生怀疑。

他也试探过迟松派来押送他的侍卫,费尽一番口舌,终究还是白用功。

大当家都怀疑那侍卫是个哑巴,还没等他想到接下来该怎么办,就被人堵着嘴拎来了自己的老窝。

大当家看着熟悉的地方,此时心里却生不出怀念,只觉得这可能是最后一眼。

他使出求生的**,硬生生将嘴里的毛巾呕了出来,“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宋盛扬看着置之不理的迟松,暗暗咂舌,这人还真会忽悠人。

不过这招倒也真是好用,大当家全身都没多出一处伤来,只是被迟松简单的晾了几天,便自己将自己吓的不知所措。

迟松现在也不搭理他,带着宋盛扬闲庭信步般的向山上走,“哎,这么一看,这山上风景也不错。”

“风景是不错,只是人就不太行了。”宋盛扬像模像样的晃悠着脑袋,跟在迟松身后,飘飘然开口。

迟松勾勾唇,心里笑意更盛,宋盛扬真是个烧火会添柴的好手。

大当家被人押着跟在他们身后,乍一听到这番话,险些直接崩溃了。

他本就是凭着关系来山上享享清福,逞逞威风,哪能想到竟然还能有性命之灾。

“大人饶命啊,我就是来山上治病修养的,不关我的事儿啊。”大当家边走边啼哭。

迟松头也不回一下,宋盛扬想了想,倒是往后走了几步,他看着男人问道:“治病?你有什么病还要在山上治?”

大当家扭捏着像是不愿开口,宋盛扬皱眉,抬手指了指迟松,随后又看向大当家,半威胁的语气,“你不说我让那个人来替你‘治’了。”

“别别别……”大当家赶忙开口制止。

宋盛扬双臂交叠,抬眼瞥向大当家,“行,那你说吧。什么病?”

走在前面的迟松早在宋盛扬往回走时,便也停下了步子,此时听着两人的谈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大当家手上若是有个帕子,此时早就放在手中搅起来了,“我是……是断袖之癖。”

周围有一瞬间的寂静,宋盛扬呆愣了一会儿,半晌才憋出一句来,“你这也不是病吧。”

大当家被宋盛扬一句话说的眼泪汪汪,“我也觉得不是,我爹觉得还是治病说起来好听……”

迟松到了这时候,总算是听不下去了,他转过身轻咳一声,“行了,都别说了。快上山。”

看着还有些呆呆的宋盛扬,迟松扶额,宋盛扬这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听到迟松的话,宋盛扬应了一声,随后猛的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大当家,“你是断袖之癖,那日为什么要绑了我和承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