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允放不下心,但也不愿拖着宋箫。

他能做的,便是在京中逐渐扩大自己的势力,让人在将手伸向宋家时,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碰的起。

几人一同回到将军府后,都看似无事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宋知允进府没多久,便又走了出去。

许缦看着,只觉得心里滋味难言,她抬手戳着宋舒肉乎乎的小脸,平日里逢人就笑的小孩,今天也没见有多开怀,“现在也只有舒儿能陪着娘解闷喽。”

宋舒对着许缦笑笑,宋舒牙齿长了一些出来,一笑便看见两颗白乎乎的小奶牙。

许缦戳了戳宋舒的鼻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开口,“也不知等到舒儿会叫人了,守疆与箫儿能不能赶的回来。”

先前宋知允给迟松递了信,此时送走了宋守疆与宋箫后,便不再多耽搁的朝着平日里议事的地方走了过去。

他的大礼也到了送给迟松的时候,迟松那里应当也有消息要告诉他。

还未等到晌午,在原地转了不知多少趟的阿苔,终究还是没忍住的敲响了钟瑞的房门。

钟瑞打开门的速度很快,依旧是一副冷脸的模样,“怎么了?”

阿苔按着钟毓秀事先交代过的方法,磕磕绊绊的开口,“小姐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钟瑞看起来很淡定,在阿苔忍不住要抬头去看他的时候,钟瑞才终于抬手接过了信。

“你先回去吧,”顿了顿,钟瑞看着阿苔开口,“将这件事在府上说出去,老爷那里另外派人去说一声。”

阿苔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在回过神来时,钟瑞已经将房门关上了。

一行豪迈的大字落入钟瑞的眼帘,钟瑞看见那字体,就微微拧眉。

这与钟毓秀平日里交上来的罚抄字体可不太一样,接下来就看到了令他更愤怒的解释。

“大哥你没发现吧,其实平日里你罚的写,都是我找人替的。”

钟瑞猛的拍了桌子一下,他就说,平日里怎么只有罚抄的时候,那么老实。

“其实那次我离家出走,你没看到我,是因为我当时就躲在你旁边的乞丐群里呢。我专门做了一身乞丐服,就放在床上,留给你后悔吧。”

钟瑞气的太阳穴直抽抽的跳了几下,钟毓秀真是走了也不忘记折腾他。

“院子里有个我挖出来的洞,不知道你发现了没。看到这封信后,你就让人给堵上吧。”

钟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酸酸涩涩的搅成了沉甸甸的一团。

“哥知道我想做什么。我去跟着宋箫上战场了,能去父亲征战过的地方看一看,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不过我最想的,还是能够以一人之躯,报家国大事。你让爷爷不用担心,等我回来了,一定认认真真的抄写三遍清静经。”

钟瑞看着先被划掉的十,又看着后被划掉的五,最后看着犹犹豫豫谢谢的三。

眼里含泪的笑了一声,“就知道找事儿。”

“大哥,这么多年谢谢你。等我回来了,你就站在城门口,别忘了找上几个人给我抛花,之前总是看着她们给别人抛,可羡慕了。”

落笔处写着钟毓秀的名字,字迹端正,心智也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