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再次回到耒阳,已是三月初。 当他走入住所,惊喜地发现母亲与妻儿都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十分开心。 “严白虎还真是个信人!”黄忠内心感叹。 耒阳城外30里处,严白虎大军正在努力前行。 虽然黄忠撤回了丛林中的伏兵,但这里的山道还是太难走了。 看着每座山都不高,甚至称不上是山,只能算是土坡。 可这坡连着坡,也太多,太密集了。 人只能在坡底两山夹着的狭窄道路通行,每走一步都要披荆斩棘。 更麻烦的是辎重车,必须开出足够宽,且安全的道路,才能通过。 这一百多里地,严白虎大军竟然走了十天。 好在,过了前面这一小段,地势就比较开阔了。 站在山坡上已经能看到前面有条不小的河,河上有石桥。 其实,在当地人眼中严白虎看到的那并不是河。 与耒阳的母亲河耒水河相比,这只能算小溪流。 但即便是小溪,那潺潺的水声也足以让赶了十天山路精疲力尽的严白虎军愉悦。 走出茂密的丛林后,诸葛亮已经不再刻意要求遮蔽消息。 连带前些日行军途中斥候抓捕的樵夫、山民也都放了。 虽然天色尚早,但士兵们太疲惫了。 尤其是从密林中走出来,突然来到一片开阔地,一下子放松了之后更显疲惫。 严白虎下令立即扎营,养精蓄锐。 高顺领着陷阵营,以及三千押着辎重车的神秘部队自成一派,照旧远离别的营地。 大家已经知道诸葛亮所说的秘密武器,就是他们辎重车里装的东西。 虽然好奇,但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探究它到底是什么了。 反正,最迟还有两天就要揭开它神秘的面纱了。 …… 耒阳。 刘磐领兵回来3天,第一时间视察了城内的防务。 而后,又在黄忠的带领下看过新挖好的沟渠,新修的堤坝。 黄忠尽职尽责地安排,刘磐很满意。 只是他没有发现,这几天黄忠开始有些心神不宁。 视察蓄水的堤坝时,刘磐曾问:“汉升,扬州兵若来,溃堤需要多久?” 黄忠支支吾吾的说:“为了保证蓄水量,这几日特意加固了堤坝。” 刘磐不以为意,并表示了认同: “对,要蓄上更多的水,还要保证堤坝不会突然崩溃,的确应当加固。” 这样考虑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扬州兵还没来就突然决堤,不但起不到退敌的奇效,反而会让没有防备的自己遭殃。 只是刘磐不知道,黄忠在与家人重聚后,心境发生了变化。 他突然觉得,或许向问天才是真的仁义无双。 “若是别的诸侯,定当以家人的性命要挟我主动投降甚至献城,哪有如向使君这般轻飘飘的。而且竟然如此信守诺言,主动将我的家人送还。”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观感突然变好,就会很自然地脑补对方的各种好处。 不知不觉间,黄忠已经完成了初步的自我催眠,开始小小地崇拜向问天。 加固堤坝是真的,但对付扬州兵是假的。 “水淹三军”这样残酷的对敌手段,已经被黄忠自动摒弃了。 但主动投降依旧不在黄忠的考虑之中,他内心迈不过去那道坎。 当探子回报扬州兵已经出现在城外20里时,黄忠的心情十分复杂。 从内心来讲,黄忠不希望再与向问天为敌。 但身为荆州将领,抵抗外敌入侵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如果向使君就此罢兵,那该多好啊?”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向问天既然摆开了架势要吞并荆南,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将军,都督请你议事。”传令兵的话打断了黄忠的思虑。 刚刚荣升荆南都督的刘磐此刻战意盎然,听闻扬州兵来犯立即升帐议事。 “都督,末将邢道荣请战!定为都督取那山贼严白虎项上人头!” “好,邢将军不愧是湘南第一猛将。诸位,来满饮此杯,为邢将军壮行!” “都督,不可!” 刘磐与邢道荣兴致最浓的时候,突然被一直沉默不语的黄忠打断了。 “汉升,有何不可?”<

r> “黄忠,你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 对于邢道荣的挑衅,黄忠浑不在意,只是问刘磐:“都督,可还记得昔日张飞骑兵?” “砰!” 刘磐一拳狠狠地砸在桌案上,怒道:“汉升,你这是何意?” “末将只是提醒都督,扬州兵擅野战。我等不可放弃城防,自曝其短。” “可我三万大军,又岂能都窝在小小的耒阳城中?” “都督,我军虽有三万,却没有骑兵!” “你……汉升,我看你是得了骑兵恐惧症了!那阉人张益德是把你的魂都吓没了!” “都督,黄汉升怯战,末将却不怕那劳什子的张益德和骑兵!” 湘南第一猛将邢道荣再次请战。 “好!邢道荣听令,命你率5000人出战!” “末将遵令!” “都督,不可啊!” 黄忠还想劝阻,但刘磐军令已下,哪里还能劝的回来? 他只能怜悯地看了一眼邢道荣,希望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还能活着回来。 但看在邢道荣眼里心里,黄忠纯粹就是在嫉妒,嫉妒自己抢了他的头功! “哼,过去我邢某人没有机会,才让黄汉升竖子成名。 现在既然我来了,就没你什么事了!” 邢道荣趾高气昂地领着自己从零陵郡带来的5000人开拔,在城外5里处立寨。 营寨刚刚建好,邢道荣就望见一道烟尘从北方滚滚而来。 整齐而富有节奏的马蹄声响仿佛踏在人的心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