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羽所担忧的,也正是刘雪涛他们所担忧的。

“确实,这么大个事,张诚不可能不去查证。而且他叔叔就是徐靖的心腹,他只需要问问他叔叔,就什么都知道了。”廖丹皱着眉头道。

顾思斯也是眉头紧锁,一脸慌张道:“要是张诚知道你骗了他,估计到时候报复的手段,比曾先鹏要厉害千百倍都不止。”

胖子闻言,紧皱眉头的他突然一拍大腿,暴喝道:“妈的,大不了跑路!正好,我在江州那边还有套小公寓。

到时候你让伯父伯母先住进去,等风声过了,再回来不迟!或者就一直在那边住着,我就不信他张诚还敢去江州撒野!”

田羽也再次开口道:“先出去避一避也好,到时候我让我爸再从中周旋一下,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除了许见微外,四人都在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在为凌毅着想。

凌毅听完之后,心中很是欣慰,随即笑道:“没那个必要,他张诚能坐到这个位置,你们觉得他会是马大哈?”

“……”田羽闻言,当即皱眉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很可能已经向徐靖求证过了?”

“不然呢?”

田羽闻言,当即笑着摇头道:“又他妈吹牛逼。照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你想说,连徐靖那样的大人物,都在替你打掩护?”

自己这个兄弟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爱吹牛逼----特别是宋常安那事,他之前觉得凌毅可能说的是真的,但在来盘龙村的路上,经过和众人的交流后,又一致觉得不可能。

之前凌晨在县城里的时候,当他从宋澜依的嘴里得知宋常安的情况后,他第一时间就认为凌毅说的是真的。

甚至于,他还为凌毅找了一套合理的说辞还----觉得是凌毅当时恰好在高铁上,于是就被宋澜依给当了枪使,让他去折断了宋常安的八根手指。

这套说辞,在从凯莱大酒店回家的路上,也得到了父亲田家培的认可,所以田羽当时就没有多想什么。

但在来的路上,田羽跟胖子他们交流了一下之后,就觉得这事明显不太对劲。

当然了,并不是田羽特地把这事拿出来说,而是田家培晋升记这事的消息,不胫而走,但凡是县城里混得有模有样的人,在天还没亮之前,就都知道这个消息了。

因此一上车,坐在副驾驶的胖子就急不可耐的问起了这件事。

田羽无奈之下,这才把他当初不愿告诉他们的屈辱往事给说了出来。

当胖子他们听到田羽在外面受了如此委屈之后,全都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宋常安给弄死。

特别是许见微,眼里的心疼都快要溢出眼眶了。

所以当他们听见宋常安已经被弄死之后,一个个都暗暗点头,直呼死得好。

田羽就是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顺带着把凌毅的事给说了出来,说当初凌毅也在高铁上,就是他扳断了宋常安的手指。

结果这话一出,除了许见微外,胖子三人全都不信。

用廖丹的话来说就是:“且不说凌毅是怎么会成为宋澜依手中的那把枪的,就说凌毅本身,斯斯一小伙子,即便高中时搬砖力气大点儿,但绝对干不出把人手指给扳断这种事来。”

听到这话,田羽这才如醍醐灌顶一般,直呼自己是被凌毅吹的牛逼给搞得先入为主了。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那小子应该是看我受了委屈,所以才故意那样说,为的就是让我解气的。”

这话一出,顿时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同意----许见微虽然也点了头,但她心里自然是不赞同的,但她什么都没说。

而经过分析,他们便一致认为,凌毅当时不过是恰好在那节车厢上,恰好看到了宋常安被人扳断手指的那一幕罢了。

自始至终,他凌毅都不过是旁观者。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田羽才会说凌毅又吹牛。

而凌毅闻言,只是很随意的耸了耸肩,反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他徐靖确实是在替我打掩护啊,只不过是努力掩饰我的身份,不让外人知道罢了!

“你啊……你就吹吧你,你猜我信不信?”田羽笑呵呵的说道。

若是以前,凌毅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还真不一定能笑得出来。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他爸晋升记的事情几乎已是板上钉钉。他张诚再怎么犯浑,面对一个县委记力保的人时,也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更何况,这里是灵溪县,隶属于江州管辖,不是他潭州管辖的庸古县,还容不得他为所欲为!

胖子看见田羽还能笑得出来,当即拍着凌毅的肩膀道:“行了,看羽子那猥琐的笑意,就知道这事稳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凌毅闻言苦笑不已,我从一开始就没担心过啊,是你们一直在担心好不好?

见凌毅苦笑不言,刘雪涛还以为凌毅不信,于是骄傲满满的对凌毅道:“你还不知道吧?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就在今天凌晨,正式晋升为灵溪县的太子爷了!你说操不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