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卷轴展开,露出里面栩栩如生的画作,离尘宗众人都围过来欣赏,姚山冲赵宏辰感叹道:

“画得真好啊。”

其余两宗也陆续收到了画作,白云宗排在末尾。

江月梨伏在桌子上,伸着脖子往徐唯先的方向望去,恨不得立马变身长颈鹿,捕捉他脸上每一分微小的怒意。

赵宏辰将那玉匣递给他,“你的。”

徐唯先漠然接过,将画作取出,慢慢地展开来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非男非女的生物,个个俏脸红唇,身着五彩衣,手里还拿着剑,骚里骚气地扭动身姿。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猛然又瞥见左侧那几个小字,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原地跳脚,把那整幅画作团成一个纸球,扔到了地上。

赵宏辰见状也急眼了,怒喝一声:“你这是何意?!”

“我还想问你呢!你们望月宗画成这样,不是侮辱我们是什么?”

“我师弟画功了得,怎么就侮辱你们了?”

两人越吵越凶,白云宗亲传也不明所以,将那张揉皱的画作捡回,铺开一看……

红唇,彩衣,后宫骚男。

“啊这……”

韩言盯着画中的自己,真想伸手把那个小人给抠下来,其余几个亲传也面面相觑,气得脑袋嗡嗡响。

他们吃惯了别人的瓜,还是第一次吃到自己身上,太晦气了。

旁边坐着的九阳宗亲传手欠,冷不丁将那画作抢了过来,互相传阅,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

程思闲看过画后,在下面偷乐了一会儿,而后冲着五师弟感叹道:“你师父是先知吧,竟能料到白云宗今日如此嚣张,拿一幅画来制裁他们。”

苏成皱了下眉头,“我师父不是那种人。”

最后,那张画传到了赵宏辰手中,他此时正和徐唯先激情对线,仅是接过去扫了一眼。

只这一眼,终生难忘。

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不知道是谁如此大胆,将这么重要的画作毁掉,另一方面又有些窃喜,谁让这白云宗的人今日非要故意找事。

这回尴尬了吧。

该。

画成这样不可能是江成雪的手笔,赵宏辰强装镇定,灼灼的目光扫射自家那几个亲传,凛声问道:“是不是你们干的?”

江月梨兴奋地举起了右手,“对对对,就是我干的!”,随后抬腿,从桌子上方一跃而过,站到了他与徐唯先的中间。

还没等徐唯先张嘴,白云宗一名亲传拍案而起,冲着江月梨喊道: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针对?”

“记性不好多补脑,你忘了之前笑话我怕狗的事了?”

江月梨斜眼看他,其余几人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白云宗亲传嘴欠是出了名的,外加师父的宠溺,导致他们说话从不考虑后果。

当然,仗着亲传的身份,基本也没人敢找他们麻烦。

没想到今天却栽到一个小丫头手里了。

“你你你,太过分了!”

韩言指着江月梨,手都在抖,少女吐出舌头,扮了个鬼脸,“略略略~”

徐唯先已经颜面尽失,都懒得与望月宗这群人废话,直接大手一挥,“走,我们回去!”

赵宏辰望见他们愤然远去的背影,根本不试图挽留,扭头就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江月梨贱嗖嗖地凑上来,盯着他的老脸问道:“师叔,你咋不生气呢?”

“生什么气,懒得跟你生气。去去去,回你座位去。”

赵宏辰挥挥手把她赶走了。

江月梨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又细想了想今日白云宗在晚宴上的举动,以及赵宏辰扯着脖子跟他们对线的场景……

“坏菜了,正中他下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