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凛皱眉,一脸不解:“为何?” 阮青瑶道:“这样才能一刀两断啊,免得纠结来纠结去,时间全都浪费在纠结上了,最后也没见纠结出一个什么结果来,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一别两宽,各自幸福。” “幸福什么?”君阡凛反驳,“没见阿姐去军营了吗?” 阮青瑶道:“这是好事,与其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纠缠不清,不如好好搞事业,说不定还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君阡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瑶儿,你别忘了,她是女子,而且还贵为公主,是娇养着长大的,军营那种地方,她怎么受得了?我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你就不心疼吗?” “我当然心疼。”阮青瑶道,“可成长,总是需要代价的,这是殿下自己的选择,你以为她会不知道军营有多苦吗?可她既然做了这样的选择,说明她能够吃这个苦,若实在受不了,她会回来的,但至少应该尝试一下对不对?” 君阡凛心中并不赞同,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 最后,他呐呐地道: “可男女授受不亲” 阮青瑶摆摆手打断他: “关于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跟你分 析过了,那就是用来束缚我们女子的,就从没束缚过你们男子,凭什么呢?好,就算你是为了姝儿好,就算女子该避嫌不去碰男子,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有什么资格管姝儿?” “我当然有资格管。”君阡凛理直气壮地道,“那是我阿姐” “哥,你怎么还不明白!” 阮青瑶一脸正色地打断他。 然后,她一字一句地道: “从你拒绝姝儿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你阿姐了。” 君阡凛面色一僵: “怎么可以这样?这也太不讲理了,我做错了什么?” “你当然没错。”阮青瑶道,“可姝儿又做错了什么?你有权力拒绝她,她也有权力忘记你” 一想到阿姐要忘记自己,君阡凛心中一阵难受。 他一脸不甘心地道: “为什么要忘记?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吗?像以前那样” “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 阮青瑶轻叹一声道: “哥,你可曾想过,姝儿每天患得患失,内心有多煎熬?待有朝一日你成亲,她若还无法忘记你,该有多痛苦?你既然选择了拒绝,就该给她忘记你的权力,如果你真的在乎她这个 阿姐,就别去打扰她,等她对你没了爱意,到时候,或许,你们还有机会再做姐弟。” “可是” 君阡凛心中一片慌乱。 “没有可是。”阮青瑶目光凝重地望着君阡凛道,“哥,算我求你,行不行?” 君阡凛心中乱糟糟的。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胡乱地点了点头,道: “好,我都听你的。” 接下去的日子里,君阡凛的生活中依旧没有君静姝。 以前,他不在京城时,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七公主。 可那时候的他,心中有盼头。 一来,可以信往来。 二来,回京时总能相见,他心中是有期盼的。 可是现在,没有信,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他心中空落落的,像是豁开了很大一个口子。 怎么办?他也不知道。 大概是不习惯吧。 等适应了,一切就都回归正轨了。 于是他每天忙忙碌碌的,期待着时间快速流逝,希望自己能早点适应。 可越是希望日子过得快,这日子啊,就越是过得缓慢无比。 特别是在这大战前期,大家都过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周围的环境都很压抑,日子就更是过得度日如年。 经过一番精心 布局后,太子自认为掌控了京城和皇城的所有兵权。 于是,他迫不及待逼宫了。 退朝后,庆帝正在后宫快活,却听总管太监李福李公公进来禀告,说太子求见。 “不见。” 庆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如果是太后前来,他因为孝道,不得不见。 <

r> 太子是他儿子,他不想见便可不见,谁也不能说他什么。 然而总管太监却依旧站在宫门口没有离开。 他大声道:“皇上,太子说,如果不见,他就冲进去了” 庆帝大吃一惊,厉声呵斥:“他敢!” 门外传来太子的声音: “父皇,白日宣淫不好,父皇再不出来,别怪儿臣无理。” 一向唯唯诺诺的太子居然敢这样说他,庆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怔愣了一会,庆帝大声训斥: “逆子,你这是要造反吗?” “父皇,你这话说的,可就太难听了。” 太子笑嘻嘻地道: “儿臣是太子,乃是储君,继承皇位,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何来造反一说?你自己不也这么认为吗?” 庆帝气急败坏地道: “就算你是储君,继承皇位天经地义,那也得等到朕百年之后!” 太 子笑道:“原来父皇也是这么认为啊。咱们不愧是父子,儿臣也是这么认为呢。儿臣想要继承皇位,可不得等父皇你百年之后吗?所以,父皇,是时候该死了。” “逆子!” 庆帝气得险些晕过去。 他强打起精神,快速穿上龙袍,然后提起一把长剑就朝大门走去。 打开大门,他大声道: “御林军何在?” 无人响应。 “哈哈哈哈哈!” 太子放声大笑: “父皇,这御林军,你不是全都交到儿臣手中了吗?他们怎么可能听命于你呢?父皇果然年纪大了,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是时候该下去见列祖列宗了。” 见太子如此猖狂,庆帝又惊又怒。 他大声呼喊: “御林军何在?御林军何在?” “嘭——” 太子抬脚将他踹翻在地。 庆帝倒在地上,瞳孔猛烈收缩。 他突然想起,宸王,武侯,阮青瑶,都曾告诫过他,说太子手中权势太大,一旦谋反,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太过信任太子了。 他以为太子乖巧听话没本事,离了他什么都不是,而且,太子是储君,江山迟早都是他的,他没有谋反的胆量和动机。 如今看来,竟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