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玉的初恋(第2/2页)

见耿小鱼没有理她，耿大娘干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哭晕倒在桌子上。

耿小鱼很烦地看着耿大娘演戏般的言行，再看看自己一堆的本和作业，知道母亲是假装晕倒，不想管她但不管她自己又不得安宁，怎么办？

耿小鱼喊了两声：“妈，你怎么啦？你不要这样？我要想考上大学，现在就必须要努力学习，高中课程很多，我现在精力不够，很多时候睡不好呢？”耿小鱼真的很委屈，她多想得到妈妈的支持和鼓励，还有来自妈妈的疼爱关心，可是眼前却是一堆烦恼，说着她流泪了，止不住的泪流，最后就晕倒在凳子边，她的意识是清楚的，晕倒一半真一半假，她想只有这样才能让耿大娘住手住口。

果然，耿大娘很快清醒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耿小鱼，她吓坏了，嘴里呼喊着：“小鱼，你不要吓妈妈——”一边扶着耿小鱼坐到凳子上。

“妈，你不要这样闹了，你再闹，我会崩溃的。”耿小鱼哀求着说。

“好，好，你不要着急。你好好学习，妈就是想来看看你，妈知道你读辛苦，妈看了就放心了，妈还要赶回去呢，地里还有活，小耿力也离不开我。妈走了，你不要和你大有爸爸他们说我来过啊，不让他们担心，大有爸爸和玉芳妈妈也不容易。”耿大娘的眼泪早就干了，说完就起身要离开，最后还不忘告诉耿小鱼：“小鱼，你放心，妈给你算过呢，你就是吃公家饭的，你怎么着也会考上大学，你不要太辛苦了啊——”

看着母亲这番操作，耿小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后心里竟是酸酸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那是一个周末，正读高三的耿小鱼难得有一个归宿假，耿小玉也调休。本来说好，姐妹俩要一起去城里逛逛的，可是耿大娘的口信接二连三，埋怨耿大有说话不算话，自己的亲生孩子她见一面都难，又指责耿小玉教唆耿小鱼跟她疏远，还说耿大业现在病的不轻，刘玉芳为了躲避责任就挑拨两个女儿不孝顺。

总之，不用见到耿大娘的人，只听这些酸不拉几的口信，耿小玉就能想到耿大娘的语言，声音，包括她那让人沉重压抑的模样。厂里上班的生活让她更加独立，更有思考。她很厌烦耿大娘的这一套演戏似的操作，她不希望柔顺的耿小鱼回去增加思想包袱。

“回吧，主要想看看你爸爸，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耿大有叹口气，劝说着。

“对，回吧。我们一起回。”刘玉芳也叹口气，支持着耿大有的决定。

于是逛城计划取消，四个人一起回到老家。

“放心，姐以后一定带你好好逛逛，见识一下，不要总当呆子。”耿小玉安慰耿小鱼时，还不忘揶揄她一下。

“没事，回去看看爸爸也好。”耿小鱼的骨子里，刻着孝顺，她觉着牺牲一下自己的娱乐没什么大不了呢！

看着耿小鱼脸上那浓浓傻傻的生气，耿小玉抱抱她的肩，摇摇头，没再说她。

晚间，耿光明和赵春梅把饭菜端到耿大娘这边，和大家一起吃。

小耿力很喜欢两个姑姑，围着耿小玉和耿小鱼转圈。

“哎呀，你们一回来，你大哥精神都好了很多呢。”见着大家高兴的样子，耿大娘也笑着说，“就是要这样嘛，一家人聚在一起，欢欢喜喜的，也免得别人说闲话呀！那天就有人跟我说，时间长了，兄弟就不记情了。儿女也不孝顺了。我说我才不信呢，咱老耿家就不会这样。你们一回来，正好打了那些乱说嘴的脸。”

耿大娘的连珠炮瞬间又让气氛有些凝固压抑，没有人接她的话，气氛又有点尴尬。

“大有，玉芳，我身体都好了很多。现在小鱼正在高三这个节骨眼上，你们以后少回来，我看玉芳气色也不是很好，你们在城里方便，也要记得去检查检查。”耿大业温和地说。

咳咳——

耿大娘咳了两声，不安逸地白了耿大业一眼。

“小鱼天生就是吃公家饭的，几个算命先生都这样说，不怕啊，我还不信，回一趟家，我们小鱼就考不上啦？亲生爹娘都不要啦？”

耿大娘的语言再一次让饭桌沉默下来。

耿小玉心里直想踹她一脚，耿小鱼低头扒拉着饭，眉头皱了皱，心里期待自己的大学生活。不过姐妹俩都感觉有双眼睛在恨恨地偷瞄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