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惟愿闻言笑笑,并未解释。

周三的早上,卫惟愿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到了办公室,再次梳理了下数据,添加了几个问题到她的疑问表,随后看看时间,已经上班10分钟了。

给被如愿分到市场部的萌妹子任遥发消息询问:“小可爱,你们万人迷老大在吗?”

“在的,你找他?”

“嗯嗯,待会帮忙带下路呗。”得到肯定回答,直接乘电梯到了8层。

8层主要是市场部的地盘,要比他们总裁办那边热闹很多,到处都是忙碌的人。接听电话的讨论声,键盘的敲击声、打印机的杂音充斥在整个办公室里。

卫惟愿在人群中寻到任遥,在她的带领下找到傅云逸的助理,报上名号说明来意。小助理打量了她好一会才进傅云逸的办公室去询问。

卫惟愿有些懵,不太懂助理的眼神,转头询问任遥:“她,什么意思?”

“都这样,但凡她不熟悉的漂亮异性来找傅总,她都这样。”任遥已经见怪不怪。

“所以呢?”

任遥解释:“小助理护食,认定傅总是她碗里的。”

见小助理还没有出来,卫惟愿也起了八卦心:“要说长相,那仲总不是更……他怎么就不是公司的万人迷?”

“仲总,谁敢想,我就碰着一次,吓得我呀。万人迷还的是傅总这种谦谦君子。”

“仲总就那么可怕?”

任遥看看四周,压低声音:“何止,听说嘴还毒,月例会被称为受难日,仲总也参加呢。”

“你离仲总更近,没有这种感觉吗?之前还羡慕你分到了总裁办,现在觉得我才是幸运,还有傅总……”任遥正说得起劲,瞥见小助理走过来便立刻闭了嘴,撞撞她的手臂告别。

小助理走近,态度还是不怎么好:“傅总让你进去。”

卫惟愿道了谢敲门进入了办公室。

傅云逸坐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上,从她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就抬头注视着她,眼眸清澈,笑容温和,显得平易近人,令人心中顿生好感。卫惟愿忐忑的心也在此刻平静下来。

卫惟愿开口介绍自己:“傅总,您好,我是总裁办的卫惟愿。”

“嗯,我知道,你姑姑给我看过你照片,新人训还有昨天咱们都见过。”

卫惟愿没有想到他这么直接,冲他尴尬地笑了笑,直接表明来意:“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瑞森医药目前由我对接,我这几天把瑞森的数据做了分析,有些问题不太明白想要跟您请教,看您是否方便?”

“听你姑姑说了,为期三个月的挑战,还真是有魄力。”傅云逸夸奖道。

卫惟愿有些不好意思,赵怀、黄忠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也许还包含仲司烨;只有傅云逸夸奖她,他确实能轻易让人开心,不愧是万人迷。

她有些气馁:“怕拖姑姑的后腿。”

随即又打起精神:“这是我做的分析,这个是我整理出来的疑问,主要是人员这一块难度很大,目前没有打探到什么实用的东西。”她把自己的电脑递过去。

傅云逸接过电脑看了会,抬眸看向她,指了指办公室的小吧台:“坐那吧,慢慢说。”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办公室竟然有一个小吧台,占地大约五平米,黄铜台面怀旧感十足,配套的置物架上摆着各种喝的和酒杯,看起来精致又温馨。

他抱着卫惟愿的电脑走进吧台,示意她也过来坐。随口问道:“看看,喝点什么?咖啡还是?”

“水就行,谢谢,我咖啡因敏感。”卫惟愿回复。

“好。”他开了一瓶看起来很贵的水放在她手边,给他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我刚看了一眼,你的数据分析做得不错。也看了你整理的问题,关注点没出错,人确实是最重要的点。”

傅云逸直视她:“赵怀应该有给你分析瑞森的人员情况吧?”

她也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目光:“有说,不过我还是想听您再说一遍。”

可以呀,知道自己分辨。“我也只能从我的角度来分析他们的特点,不能完全适用你。”

“一个人面对不同的人展现出来的性格差异会很大,也会有不同的处事方式。”

“嗯,我明白。”

“黄忠这个人很有魄力,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日常表现得挺亲和,实际上有些独断专行,不容易放权。”

“瑞森的全国销售总监是黄忠提拔上来的,客户谈判能力佳,做事细致,不过有时过于细致,还有一点很尊重黄忠的决定,这一点很有意思,以后你可以慢慢体会。”

“瑞森总部其他部门都是为销售赋能的部门,主要还是听从黄忠,目前不是重点,可以慢慢了解。”傅云逸停了停,本想提醒她喝点水,看她正认真速记便继续道:“至于六个大区,我看你也发现了,华南、华北、东北几个大区经理都是黄忠一手提拔上来的。”

“这三个大区经理也完全属于不同的类型,华南大区经理年轻有匪气,属于冲锋陷阵类型的,不过也是最爱跟黄忠较劲的人。华北大区经理是三个人中的最稳妥,经验丰富,办事牢靠,是能守好家的人,对黄忠的忠诚度不好说。东北大区经理今年刚提拔,爱热闹,能喝酒,跟黄忠关系最好。”

卫惟愿速记的手停下来,抬头看向傅云逸问道:“东北大区经理还有呢?”

“没有了,就这?”卫惟愿有些讶异:“就这也行?”

傅云逸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点点头:“行,而且很行,本来团队就需要各种各样的人。”

“好吧。”卫惟愿似乎勉强接受。

傅云逸又继续给她分析,她越听越觉得对于仲氏来说,一个小小的瑞森医药也是卧虎藏龙,此刻也在考虑仲司烨给她这个挑战的目的,是为难她呢还是为难她,多半是想顺理成章地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