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事三则(第2/2页)

耿小燕和耿光明要赶回D城。

等车的时候，耿光明和赵春梅依依不舍。

“光明，你快点学会，咱俩出去单过吧，我实在受不了你妈的阴晴不定——”

“哎好像是妈在跑”大家顺着耿小鱼的手指，看到耿大娘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哼哧哼哧跑来。

“幸亏我跑的快，给——你爸做的腌菜还有豆瓣——都是你们喜欢吃的——”耿大娘流露出爱意，这回没有带着任何情绪。

正好车来了。

耿小燕和大家道别，唯独没有看耿大娘一眼。

“燕儿，好好跟着你哥啊？光明，照顾好你妹妹啊？”耿大娘略微颤抖的声音在寒风中被吹散。

车要开走了，耿小燕在车窗边，举起那个袋子，微笑着朝耿大娘喊：“妈，谢谢了！”

这脆生生的一声“妈”让耿大娘有些猝不及防。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有些不习惯。

“哎！”回应的这声竟是五味杂陈。

3消失的燕儿

那是星期六，耿大有刘玉芳耿光明一块儿回来了！

耿小玉欢天喜地的奔出来要告诉耿小燕，大姐耿小桃也要结婚了！

“哎，耿小燕怎么没回来？”

耿光明搀扶着刘玉芳坐到椅子上，耿大有脸色憔悴，头发白了许多。

耿光明把一个红布包着的盒子放到桌子上。又展开一个袋子。

“这是小燕姐姐的照片——”耿小鱼指着照片说。

耿大业一看那黑白照片，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他没说话，而是扶着二弟坐下来。

“光明，你说——”耿大娘的语言简短有力。

“爸，妈，小燕为了救落水的同学，冬天水冷，她没能爬上了——”

耿大娘头一晕，踉跄了两下，跌坐在地上，耿光明和小桃忙将她扶起来坐下。

空气瞬间凝固。

没有人说话，震惊怀疑难过——充斥着每个人的头脑。

“学校表彰了小燕——”耿大有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吐着。

“天啦——我的孩子呀——我的女儿小燕啊——没成想那天竟是永别呀——”没等耿大有说完，耿大娘哭天抢地起来。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把小燕看好，要让她平安过了16岁——”耿大娘瞪着刘玉芳，“你是怎么看女儿的？让你不要由着她，你不听——你还我的女儿——”

依然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沉浸子悲痛里，耿大娘的哭骂，倒是没人理会。

那个明朗活泼，敢说敢做的燕儿，就这样消失在了16岁的花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