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招供?“韩戒悠悠地道,“我看你父亲这些年仗着女儿在宫中,身在其位却懒谋其政,这礼部尚该换人了吧?还有你的兄长,领着朝中俸禄,私下还强占民田,也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郑贤妃被韩戒的话吓出一身冷汗,难以置信地望着韩戒。韩戒俯视着她,见她的惊恐尽收眼底,“贤妃,你说我是指处置了你一人便罢,还是让你一家都跟着你获罪呢?那药是不是你通过家中人带入宫中的?是不是他们给你出的主意?”

“皇上,那药与我的家人没有丝毫关系,皇上你要明鉴啊!”郑贤妃伏在地上道。

“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招来,这药什么哪儿来的,谁教你用这个法子的?”

郑贤妃见自己再强撑,只怕一家人都要因为她而丢了现在的荣华富贵,便如实招来道:“这药名为凝情水,是我向达坦公主百灵儿要来的。”

答案出乎意外,韩戒不由得皱眉道:“怎么会从她那里得来?”

郑贤妃道:“公主与陈将军成亲那晚,我亲耳听到公主说她用这药俘获了陈将军,因此一时糊涂便向她求药。”

“那她无缘无故为何肯帮你?”韩戒问道。

“那公主不知为何对皇后娘娘成见颇深,她帮我得到皇上,便是打击皇后娘娘。”郑贤妃垂着头道。

“好啊。”韩戒冷笑,“原来如此。那你昨日又是如何将药放进茶水中的?”

郑贤妃道:“这几日我并没有病,都是为了吸引皇上来。皇上进门之前,我将凝情水倒入早已准备好的茶杯中。”

“除了百灵儿公主,你还有没有同党?”

“没有。”

“这药除了服下当时会发作,后期可有其他副作用?”

郑贤妃道:“百灵儿公主曾告诉我,这药对人体无毒,只是与谁有过**之亲后,以后便只会对那人动情。纵然心中不喜欢那人,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叫人违背本心,如同被控制的傀儡,真是歹毒。”韩戒心中对陈良的遭遇莫名有了几分同情。原来他是被那公主下了药,才会与她成婚。

审问完郑贤妃,韩戒便拿着供状,往明月阁来。他一定要让莫茵看看郑贤妃的招供。好证明他的清白。

莫茵因身体不适,正卧床休息。听闻外头韩戒来了。便挣扎着起身。她不想让韩戒觉得她在倚仗着他的宠爱而骄纵无礼。

韩戒进门便看到莫茵未施粉黛,面容憔悴的模样。见她见到自己,还迎上来要行礼。忙快步上前,扶住她的手臂,柔声道:“你身子不适,还是别勉强自己了,快歇着。”

莫茵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淡淡道:“妾身体并无大碍。该有的礼数,”

韩戒见她竟然又对自己疏离起来,心里又气又是无奈,“茵儿,昨日之事。你还是怪我么?”

莫茵道:“妾不敢怪皇上。”

“你没怪我为什么对我这般冷淡?”韩戒道,“我当时根本不受控制。能撑着一丝清醒回到你这儿来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力。”

莫茵听他这般说,只觉得可笑,“皇上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来到我这儿,几乎把我折磨死,难道还是庆幸之事了?”

韩戒被莫茵的冷嘲热讽气的笑起来,他上前捉住莫茵的肩膀,盯住她的脸,道:“茵儿,你知不知道昨天多凶险。差一点儿,你我之间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份恩爱,就被郑贤妃给毁了。”

莫茵仰望着他,“她爱慕皇上,皇上雨露均沾,妾也不会有意见。”

韩戒冷下脸来,复而又笑道:“以后你想我对其他人雨露均沾,也不可能了。我中了蛊。”

莫茵不解其意,“中蛊?”

“是,郑贤妃昨日对朕下的药水。若非我还存有一丝清醒,回到明月阁来。现在我已经成为郑贤妃身边的傀儡。纵然我心中所爱是你,身体却只会听从她的。”

莫茵听他这般正大光明地说着床笫之事,不禁悄悄地红了脸,硬撑着淡漠的神色,“皇上像昨日那么……那么野兽般的……我宁可不要。”

“茵儿!”韩戒注意到她红起来的脸,心中痕痒难耐,果然是药效要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