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妃这时笑了一下,装作不明白的模样,道:“皇上,妾不明白你为何要妾把身边的宫女都叫过来,给大皇子看?”

韩戒道:“朕一来,小鱼便将白天你冤枉他偷你耳环的之事对朕讲了。朕过来问明真相。”

孟淑妃惊讶道:“大皇子偷拿妾的耳环之事不是已经真相大白了吗?”

小鱼道:“就是你的宫女把耳环塞到我衣服里面的!你是个坏女人!”

孟淑妃忙跪下道:“皇上明鉴,妾身所有的宫女都在这儿了。皇上可以随便问这些宫女,是否有人往大皇子衣服里塞耳环。”

韩戒微眯着眼,盯着孟淑妃,缓缓道:“当真所有的宫女都在这儿了?”

“是。”孟淑妃道。

太皇太后这时道:“我说皇上,你一来就跑到哀家这来审问淑妃是怎么回事?大皇子手脚不干净,偷拿淑妃的耳环,你不说好好教育他,反而听信他一面之词过来找淑妃的不是。你是不是对这孩子太过宠溺了?”

韩戒转头对太皇太后道:“朕相信小鱼不会做这种事。这件事真相到底是什么,淑妃心里明白。”

“妾身不明白。”孟淑妃泫然欲泣,“大皇子来妾身屋里找猫,妾身好心让他进去找了。转头妾身的耳环便不见了,而后耳环在大皇子身上找到,且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亲自找出来的。大皇子还狡辩他未曾偷盗。皇上想为大皇子做主,拳拳爱子之心,妾身理解。可是,他偷盗也是不容辩驳的事实呀,皇上。”

小鱼没想到父皇来了,他身上的冤屈也洗刷不掉,那个把东西放在他身上的宫女竟然不见了,心中又急又委屈愤怒。听完孟淑妃的话,他猛地跺脚对韩戒喊道:“父皇,我没有偷东西!我真的没有偷东西!那个宫女不见了,一定是被她给藏起来了!”

韩戒安抚地拍拍小鱼的头,道:“小鱼不着急,既然父皇过问此事,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还你清白。”

孟淑妃听韩戒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免有些紧张,提裙跪倒在太皇太后面前道:‘太皇太后你给我做主,我的耳环的确是在大皇子身上找到的,这不能算我冤枉他吧?如今他又说是我的宫女栽赃给他,我真是冤枉啊!”

太皇太后正要说话,韩戒猛然出声喊道:“周公公,传朕旨意,命禁卫军搜查淑妃宫苑所有的房屋,茅厕都不要放过。”

“什么?”太皇太后与孟淑妃齐声道。

“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太皇太后扬高嗓门质问道。

韩戒冷然一笑,“皇祖母别管,我今儿个非得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孟淑妃一脸惊慌失措。

周公公已经出去找秦少云传旨,韩戒看着跪在地上的孟淑妃,道:“淑妃,你确定你身边的宫女都在这儿了?”

孟淑妃脸色苍白,抬头望了一眼韩戒气势逼人的模样,咬着牙道:“是,妾身所有的宫女都在这儿了。”

过了没多久,身带佩剑的秦少云大步来到韩戒面前,朗声回报道:“回禀皇上,臣的手下在柴房中里发现了一名已经上吊气绝身亡的宫女。

韩戒冷声问道:“是他杀还是自杀?”

秦少云道:“臣无法断定。”

太皇太后此时问道:“怎么会死人呢?这不是平添晦气吗?”

韩戒看了一眼孟淑妃魂不守舍的模样,轻笑一声,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你问问淑妃不久知道了?”

韩戒起身带着小鱼往外走,他握住小家伙的手,低头问他,“待会儿你要看的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你会害怕么?”

小鱼想了想,鼓起勇气,“我不怕。”

那宫女的尸身已经被禁卫们从柴房抬到院子中来,身上盖着一块白布,韩戒领着小鱼来到近前,命人揭开盖在宫女脸上的白布。借着火把的亮光,小鱼看清那死者的容貌。正是白日时帮他整理过衣裳的那名宫女。他趴在韩戒怀中,点点头,“父皇,就是她。”

韩戒抱着身子有些发抖的小家伙,对禁卫道:“把人抬远点儿。”

而后他拍了拍小鱼的后背,道:“别怕,父皇在这儿。”

小鱼搂紧韩戒的脖子,“父皇,她为什么死了?”

韩戒道:“许是想不开了。”

为什么死?大抵逃不过杀人灭口。他真是小瞧了孟淑妃这个女人。小小年纪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这么残忍狠毒。

他抱着小鱼重新回到太皇太后面前。看到孟淑妃已经站起来,在太皇太后身边抹眼泪,不免觉得可笑,他放下小鱼,在之前的座椅上坐下来,吩咐周公公将站在殿中的孟淑妃的宫女们带出去认尸。

太皇太后也没想到会死人,这会儿也顾不上帮着孟淑妃说话了,她直接问她道:“淑妃,你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