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萱双手顶着男人的肩膀,躲避着他的炙热的吻,警告道:“沈寒生,你再这么过分。我可要赶你走了。”

沈寒生却轻笑道:“你舍得赶我走么?”

“萱儿,承认你离不开我,承认你是喜欢我的,有这么难么?”

脸上一阵臊热,心里气闷的不得了。合该被这个男人缠住。

三月前,她回到家中探望爹娘。又被亲爹给训斥了一顿。逼着她嫁给一个死了老婆的四十岁鳏夫,还是进门当娘那种。她回到自己在外的家中,心里郁闷便多喝了几杯,越看默默陪着自己的沈寒生越顺眼,便逗了他一下,说:“要不然,我嫁给你得了。”谁知沈寒生便当了真,当夜便把她推倒在床上。

说起来,她也是心虚,若不是自己半推半就,没有强硬反抗,也不会让沈寒生得逞。

不管怎么说,那晚上他们有了夫妻之实。第二天清醒后,她翻脸不认账。对沈寒生不告而别。

谁知半路上被沈寒生追上,沈寒生道:“你不承认也无妨,我也可以当做一切没发生过。”

可是,已经发生过的事,真能当没发生过吗?一路上,也不知怎么,只好她喝点酒,第二天必然是在沈寒生怀中醒来的。

也不知从何时起,她接受了这种奇怪的情况,白天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他是保镖;晚上则她是身娇体柔的小姑娘,沈寒生是欺负人恶霸。

马房外头是喧嚣的人声,方萱冷静了一下情绪对沈寒生道:“你想把你我只见的事,搞得天下皆知?”

沈寒生挑眉,“自然不想。”

“那你今天不能老实些?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占我的便宜?”

沈寒生对她的话十分不满,“占你便宜?我有那么不堪?小萱儿,谁叫你今天穿着这一身红衣,就像新娘子似的。让我忍不住就想亲你,就想扒光了这身衣服,好好的欺负欺负你。

“你给我闭嘴!”方萱被他气死了,“你正经点儿啊,否则我真生气了。”

沈寒生满眼笑意盯着她红俏的脸,“生气也这么好看呢。”

方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无奈道:“沈寒生,别闹了,赶紧回去了。”

沈寒生仍旧紧紧地抵着她的身子,“晚上给我,嗯?”

方萱怒瞪他一眼,“不行。”

“都半个月没让我碰了,你就舍得让我难受?”沈寒生语带委屈,一双眼可怜巴巴地盯着方萱。

方萱也没想到行走江湖以冷酷不苟言笑闻名的沈寒生竟然会对她撒娇,还这么黏糊,她仰头翻了个白眼,“再说吧,皇后娘娘想留我在这里陪她几日。晚上说不定我就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在这儿陪你。”

“不行,皇上不会允许的。”方萱道。

沈寒生顿了顿,“那看来我只能每天晚上来偷人了。”

方萱:“……”

比赛如火如荼进行中。很快第二组比赛的结果出来。孟淑妃所在的队伍获得了胜利。

休息半个时辰后,便要展开决胜赛。

方萱回到休息场地中,注意到孟淑妃在冷冷盯着她打量,便对她笑了笑,道:“一场游戏而已,淑妃娘娘这么认真?何必呢?太较真活得多累呀。”

孟淑妃哼了一声,低声道:“低贱的商户之女也配跟我说话。”

她在方萱被莫茵特别看待时,便派人去大厅方萱的来历。当知道她是莫茵母亲兄长的女儿,是从京城中大多数人听了都会摇头的举止出格的姑娘,心里便开始瞧不起她来。

方萱听到了她这句话,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些年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种看不起商户的权宦之家,市井百姓,她见的多了。可这些人每每见到她手上的银票金条又会露出另一种嘴脸来。她看透这些人,所以,现在压根是懒得计较了。

场中设置了供人休息的桌椅,每张桌椅之间有屏风隔开。方萱正坐在自己的专属休息座椅上休息。沈寒生这会儿去照料她的坐骑了,不在她跟前。莫茵带着小鱼过来。方萱一见着小鱼,便惊喜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伸手把小鱼从地上抱起来,喜不自胜地又是亲脸,又是转圈的。

“哎呀,我的小鱼,姨娘想死你了!想死我的小宝贝儿了。”

小鱼如今长大了些,有了男子汉的自尊心,这么多人看着,这么被姨母抱在怀中转圈亲脸的,他实在是不能接受,可姨母又是他不能拒绝反抗的,他便坚硬着肢体,等方萱热情表达完毕,难为情地叫了声“萱姨娘。”

方萱把他放下来,诧异道:“这进宫几个月,小鱼变得这么规矩了?”

小鱼看着方萱,道:“姨娘,我长了了。必须要懂这些规矩。否则便是失礼了。”

方萱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我的乖乖,小大人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