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考试考得怎么样了?有信心吗?”

丫丫蹲下来,看到他们弄的炉子好像有些深了,这样里面要是放了炭火,这上面在放个网就没有什么热度了,招呼五郎过来,教他在炉子底下再多放两层砖块。

四郎在边上看着应道:“这次乡试的题目我平时自己看的时候就看到过,所以考得应该还挺顺利的,说不定还能考上举人。”

”这么厉害的?”丫丫震惊。

“还以为你只能去打酱油的呢。”

知道打酱油是什么意思的四郎,有些哀怨。

“小姑,我真的是你的亲侄子吗?”

丫丫“嘿嘿”地笑了笑,说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怎么说也是我亲侄子,要是连个举人都考不上了,那岂不是太丢脸了。”

“呵”四郎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她在开玩笑。

“五郎,这里还可以再弄低一点,再撤走一层砖吧,我们家有很多很矮的椅子,要是坐在那些椅子上面的话,这炉子的高度就显得太高了,这样待会烧烤的时候就不是很方便了。”

丫丫比划了一下炉子的高度。

继续跟四郎说话。

“你们不是应该前几天就回来了吗?怎么会拖到今天才到家?”

乡试是在八月中旬的时候考的,考三天,考完都还不到八月二十,可现在都九月了。

他们才到家。

让丫丫不由得好奇地问了一句。

说到这里,四郎忽然就有些生气了:“我们太倒霉了,乡试结束之后,我们本来就想要直接回家的了,可是被两个在考试前见到的公子哥儿给拦了下来,硬是说自己在遇到我们之后就不见了东西,说是我们偷的。

我们就被知府抓到大牢里去关了十几天,后来知府才来告诉我们说是误会才放我们出来的。”

丫丫恍然,“原来这样,那你们确实是很倒霉的,我还以为你们是因为考完试太开心,所以要在府城多住几天,乐不思蜀了呢。”

四郎忽然就有些哀怨了:“小姑,我们在府城被关了这么久,家里人就没想过要去打探我们的消息吗?”

在牢里被关着的时候,四郎就曾经无数次想着家里的人看到他这么久还没有回去,肯定会派人过来找他的,一发现他被关在牢里,肯定马上动用各种关系把他救出来的。

然而……关了十几天,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他都觉得会不会他当时死在牢里了,他的家里也没有人会知道。

丫丫看了四郎一眼:“你又不是女孩子,而且你还跟张浩在一起,你自己笨就算了,张浩又不笨,你们肯定不会出事的啊,我们为什么还要派人去打探你们的消息?

都是一家人了,难道你觉得我们会连你想要在镇上好好玩玩的自由都不给你吗?”

四郎:“……”

确定是给他自由,而不是一直就没有想起过他来吗?

生在一个重女轻男的家庭里面,四郎觉得自己应该早就有要这样的觉悟的,认命地去帮着垒炉子了。

“等等,你还记得把你们弄进牢房里的两个人是谁吗?”

“知道,他们是兴元府知事三姨娘娘家大哥家的孩子跟司狱家的孩子,听府衙的衙役说,他们在府城是小霸王一样的存在,说什么得罪了他们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因而都没有人敢帮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