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轩二年,新帝处决夏家,你为保我不受夏家之案牵连,甘愿被贬为庶民。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难道你对我的爱都是假的吗?”

夏云舒声嘶力竭,想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哪怕是陆兆恒有难言之隐,或是新帝仍然忌惮她是夏家之女的身份,夏云舒都甘愿赴死。

可是陆兆恒,并没有丝毫的为难之色,只是望着夏云舒冷笑了两声,才一脸嫌弃的开口。

“夏云舒你还真是傻得可爱,可惜啊!娶你并非是我本意,只不过是为了利用你夏家罢了,你真的以为我会不惜性命的去救你,为了你会放弃侯府的命运吧!

法华寺遭遇劫匪,那是我一手安排的,长跪夏家三日求取你,只不过是为了博得你夏家的信任,助我青云直上。

还有夏家的倾覆,也是我一手罗织的罪名,不然我怎么会得到太子的重用。

哦,最后忘了告诉你,你之所以嫁入我陆家,就一病不起,那是因为是我给你下了毒。

你所谓的良药,也只不过是暂时的解药而已,不然我也没有机会,将祖传的玉佩送给娇娘。

现在你知道了这一切,死的也不算冤枉,鹏哥儿送忠勇侯夫人上路!”

夏云舒最后的幻想还是破灭了,心中是对夏家的愧疚,对陆家的仇恨,这一刻恨不得将陆兆恒生吞活剥了。

可如今一切都晚了,留给夏云舒的,只有脖子上逐渐增大的绞痛,和亲眼看着自己精心养大的儿子,亲手将自己绞杀。

颈部的窒息,让夏云舒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朦胧之中她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自己身边的丫鬟、嬷嬷,悔恨的眼泪,不觉的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夏云舒感到喉头一阵灼烧,忍不住的咳嗽起来,清脆的咳嗽声,立刻传遍了整间屋子。

在夏云舒床边侍候的春桃,急忙上前将夏云舒半坐着扶起,不停的为她顺着背。

“夫人您怎么样了,这是世子专门为夫人寻的良药,您还是赶快把药喝了吧!”

一股熟悉的药味,顺着夏云舒的鼻腔吸入,这个味道,夏云舒即便是死,也不会忘记,一瞬间让昏迷的夏云舒,瞬间清醒过来。

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和满脸愁容的丫鬟雪言,在一瞬的震惊之后,激动的心再也抑制不住,一把将雪言搂在怀里,放声的哭泣起来。

以至雪言端着的药碗,都掉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夫人您怎么了?您不要哭了,雪言保证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呜呜呜……”

雪言说着,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就是这一次夏云舒生病,陆兆恒每每送药过来,可夏云舒的病,始终不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雪舞也是担心夏云舒的病情,才多了句嘴,想让刘嬷嬷请夏家的大夫过来,这才惹怒了陆兆恒。

为了维护陆兆恒,夏云舒竟鬼迷心窍的,将雪舞和刘嬷嬷,发配到了庄子上,因此也要了,雪舞和刘嬷嬷的性命。

想起这些,韩若微突然止住了哭泣,双手抓着雪言的肩膀将她推开,一双眸子尽显肃杀之气,死死的盯着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