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乐恩是太虚道宗的小公主,宗内不知多少青年翘楚一直暗中爱慕。

其中尤以内门师兄宋之乹(qián)为甚。

宋之乹不单背景好,其父宋浟覂(fěng)是宗内三长老,其本身亦是七级真仙境,又天生一具好皮囊,除了不学无术之外,当得上一表人才。

奈何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穆乐恩虽然好玩,但对宋之乹殊无男女之情,常常避之。

“你,你,你,去那边找,地毯式地搜。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贼人那么不长眼,欺负我小师妹!”宋之乹听闻有贼人惹了小师妹,又屁颠屁颠做起护花使者,“能让小师妹说掘地三尺都要找到的,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不得不说宋之乹确实有能力,找宗门岗巡之人查了入宗记录,发现没有异常,便猜得穆乐恩所找之人定是寻了哪里的漏洞才闯进来。

于是他又去借了能够寻迹的仙宝,宋之乹很快便搜寻到姜坰所隐之处。

太虚道宗护宗大阵本就是帝君所布,除了姜坰这种阵法奇才,仙王之下几乎无人可破。

“还差一点。”原先的缺口早已自我修复,姜坰需得推演阵法的千丝万缕,再以毒牙刺凿开缺口。

宋之乹带人围了上来,见姜坰在那捣鼓着,也不着急拿人,反而差着跟班的去找穆乐恩,而后对姜坰道:“别徒劳了,此护宗大阵乃帝君所布,你插翅难逃!不管你是如何潜进来的,敢招惹我小师妹,你完了!”

他已经想好如何邀功,又想象着穆乐恩投来炙热的目光,从而改变对他的看法。

“宋师兄,咱就这么等着吗?”另一跟班问道。

宋之乹敲了他脑袋,道:“废话!我就想看看,他对着护宗大阵能整出什么花样来。你们再到处搜搜,看他是否有其他同党。”

姜坰乐得宋之乹在旁边看戏,手底一点没停。

罗庹躲于旁边,手心冒汗。

也不知雷帝是否有意为之,这当口不知从何冒了出来,笑咧咧道:“小老弟,我替你问过了,穆小姐同意与你私奔。”

姜坰几欲吐血,这大只佬有毛病,该治!

宋之乹怀疑听错,忙问旁边之人:“他说什么?”

跟班支支吾吾道:“好像说私奔。”

“卧槽!原来是采花贼!还愣着干嘛?给我撸死他!”宋之乹火药味十足,自己都未曾对小师妹一亲芳泽,听小师妹说要掘地三尺,看来是遭了这采花贼的亵渎了。

“小老弟,他们好像要弄你?”雷帝张廃看热闹不嫌事大。

“别闹!谁闹谁倒霉!”姜坰继续推演阵法纹络,单手从天刑戒中取出最后一张太虚道符,掐了法诀后,太虚道符凌空悬于姜坰身前三尺。

原先还想说谁倒霉,话没出口,宋之乹顿时傻眼,他知穆乐恩有不少太虚道符,这采花贼手中的符莫不是从小师妹身上取得?

这醋坛子翻得突然,太虚道符相当于玄仙一击,宋之乹不敢硬上,摇人又丢面子,他对姜坰喝道:“你到底对小师妹做什么了?”

姜坰本担忧宋之乹摇人或者惊动宗内大腕,眼见护宗大阵的纹络已经再次推演完毕,只差毒牙刺凿开缺口,倒也不急了,鄙视着说道:“你猜!”

“我猜你个姥姥!”宋之乹怒发冲冠,被姜坰鄙视,叔可忍,小师妹是宋之乹心中的白月光,他无法忍。

宋之乹取出一把类似枯枝的下品仙器,头铁般要找姜坰搏命。

关键时刻,宋之乹被定住身形,却是雷帝不悦道:“人家小两口闹点别扭,你在这找存在呢?”

宋之乹双目圆睁,目眦欲裂。

旁人见宋之乹被定住,事态愈发严重,有人连忙去摇人。

姜坰快速凿开缺口,罗庹醒目地第一个先跑了出去。

雷帝好不得意,见这次凿开的洞口刚好与其身形匹配,也不客气,跨了过去,笑哈哈道:“小老弟,你就是刀子口豆腐心。”

姜坰是怕等下这大只佬挡住他撤退,最后一张太虚道符反正以后也用不着,既然激活了,那就送给这位护花使者罢。

临跨步时,姜坰回头对宋之乹的跟班用口型说了俩字,又拿手指指了指宋之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