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璇的心脏,似乎被刀子狠狠的戳着,她和江曜从小就认识,双方长辈一早就定下娃娃亲,甚至,她十几岁的时候,还和家人一起导演一出舍命救江曜的戏码,伤及她的心脏,差点一命呜呼。

可江曜对她始终没有亲近过,更别说,陪着她一起唱歌,而且是情歌。

他对一手养大的羽灵感情不一般也就算了,为什么对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夜小豚,也如此上心,宠溺?

为什么?凭什么?!

她夏璇怎会一再输给哪哪儿都不如自己的贱人?!

江曜,你何其眼瞎,心瞎?!

她死命压制着就要爆发的妒恨,不甘,努力挤出一点笑:“冥澈,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怕你孤单害怕,放歌给你听。好听吗?”

这不是明晃晃的扎她心,打她脸吗?

她死死咬牙,冷笑道:“谢了。还有别的事吗?”

冥澈离开热闹的包间,来到外面清静地,问:“捉到鱼了吗?”

“要你管?”

“我哪有闲工夫管你的事?不过,怕晏哥喝不到鲫鱼汤,如果你捉不到,提前吱一声,我另外安排人给他办。”

“幸灾乐祸是吗?”夏璇气得要死,狠狠挂断电话。

这该死的冥澈,就这么喜欢替夜小豚出头,处处捉弄她,气她?

当年他偏袒着洛羽灵,现在又一心站队夜小豚,真是该死!

若有机会,一定要弄死他!

不过,她也知道,想弄死冥澈,几乎是不可能的是。

虽然他只是爵爷的私生子,可他偏偏像他那年纪轻轻就死去的妈

一样,是爵爷的心头刺,更是心尖肉。

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爵爷绝对不会放过谁!

想让他死,只能来阴的,暗中筹谋。

可他自身能力那么强,不但商业天赋过人,更是极限运动方面的奇才,武术枪械之类,玩得绝对不比江曜差,这样一个全才,谁有胆子,有本事,弄死他?

晏清摇头道:“冥澈,你这样气她,不觉得幼稚吗?”

冥澈灌了自己一口酒:“小爷正闲得淡疼,她偏要送上门来,不拿她遛着玩,何以安放我百无聊赖的心灵?”

“唉……”晏清无奈摇头。

冥澈笑眯眯问:“遛她好玩吗?”

“还行。”

“想不想来点更好玩的?”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我们乘私人飞机去月洼,

近距离观看夏贱人气急败坏的样子怎么样?”

“无聊。”

“这样才解气啊,小豚应该没有坐过私人飞机吧,带她开开眼,顺便欣赏一下她死对头的丑态,不是很有趣吗?”

“大哥会同意你胡闹吗?不管怎么说,夏璇都是他订过娃娃亲的未婚妻,他也荫蔽了那么多年。”

“那只不过是夏家拿两代人的恩情,捆绑大哥,并非他心甘情愿护她。”

“他和江老爷子欠了夏璇爷孙俩的救命之恩,总不能抹杀。我担心你做得太过分,反而适得其反,让夏璇又拿恩情说事,大哥再次纵容她,对夜小豚反而不利。”

“我想,从羽灵消失后,大哥已经汲取残酷教训,不会再放任夏璇做出任何伤害他女人的事。我相信我

哥已经明白,夏璇和他的女人,绝不可能两全。”

“罢了,随你胡闹去吧。”

“嘿嘿,那我现在就安排下去。”

当他说出乘着私人飞机就近欣赏夏璇暴跳如雷表演的想法后,洛羽灵第一个响应。

别说乘机了,她亲自驾驶都敢,只不过,怕暴露身份,不敢让人知道她会开私人飞机。

江曜没有反对,其他人便都一致赞成,离开了包间。

漆黑的泥泞山路上,夏璇离月洼越来越近,四周的环境,也越来越瘆人,她本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偌大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月黑风高,就像鬼哭似的。

不信鬼的她,禁不住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

忽然,头顶传来私人飞机的嗡鸣声,她抬头一看,就在千米高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