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点头附和:“你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她身上有羽灵的影子。”

晏清沉思道:“可她不管是五官,肤色,还是身高,都和羽灵完全不同。一个人可以改换容貌和肤色,难道身高也能作假?我看这夜小豚起码比羽灵高了六七公分。”

“不止如此,听大哥说,他还做了夜小豚和恒恒的DNA检测,他俩并非母子关系,由此也可以断定,她并非羽灵。”

“可我看大哥对她的态度,分明是把她当做了羽灵。”

冥澈叹气:“其实不止大哥,我也时不时有一种夜小豚就是羽灵的错觉。”

“你们查过夜小豚的底细吗?”晏清问。

冥澈道:“怎么没查过?”

“结果如何?”

“什

么都查不出来。她出现在帝都前的经历,全部是空白,就像凭空冒出来似的。”

“任何人的过去,都不可能是空白,要么,是她自己身份造假,要么,有人抹去了她曾经的痕迹。”

“谁有这个能力,可以把一个人的过往都抹掉?”

“干嘛都这样看着我?”冥澈十分无辜的摊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洗手间里,洛羽灵察觉到江曜的靠近,立即努力平复失控的情绪,用冷水不断的洗脸。

当她转身往外走时,江曜问:“怎么了?”

“胃不舒服,刚才突然有些疼。”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现在已经好多了。”

就知道,她在说谎。

他不再多问,拥住她冰

凉纤细的身子,返回包间。

此时的夏璇,和贴身保镖正打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在泥泞的山路上。

车子早就打滑在泥泞里,进不得退不得。

夜风飕飕,秋虫唧唧,她不敢往旁边看,怕黑漆漆的悬崖让人头晕发憷,只能逼着自己胆大点,有保镖跟着,怕什么。

在她脚底一个打滑,差点跌下去时,其中一个保镖把她推了过去,自己却掉下了深沟,也不知道有多深,她和另一个保镖用手电看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现,也听不到他的回答。

另一个保镖不小心被小蛇咬了一口,刚开始只是伤口处疼,走着走着,气息急促,脸色发黑,看来是小蛇有毒,她只能给他一颗解

蛇毒的药丸,让他原地休息,等她返回。

她独自提着渔具、小桶,打着手电筒,继续往前走。

还有二三里就到月洼了,她可不想在咫尺之遥处前功尽弃。

尽管害怕,她也硬着头皮往前走。

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轻言放弃四个字。

再忍忍,再坚持一下,就是胜利。

就像,她和江曜、洛羽灵的关系里,哪怕江曜喜欢的是洛羽灵,最终,那贱人还不是消失了,只有活着的她,才有机会继续追求江曜不是吗?

过程和手段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

夜小豚那死贱人有冥澈他们护着,轻易的接近了晏清又如何?

她只要再坚持一下,捉到月洼鲫鱼炖成汤给晏清送去,她就也有和他促

成合作的机会。

正做着心理建设,壮胆继续往前走,忽然,包包厉的手机响了,吓了她一跳。

她取出手机一看,来显是冥澈,便点了接听,忍着怒气,道:“冥澈,你事吗?”

冥澈没有开口,倒是一首情侣合唱的歌,传了过来:

“你始终出现我梦里, 爱你爱的那么神秘

想你的时候, 感觉是那么的甜蜜

就像春风掠过心底, 我许下心愿在心里

就这样一直陪伴你, 孤单的时候

想起深爱着我的你, 就像花儿开在心里

爱着你爱着你, 就这样爱着你

春风化作相思的雨, 在爱的世界里

你就是我的唯一, 一生一世把你珍惜……”

那声音,不是江曜和夜小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