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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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人群突然开始**,突然从人群中窜出两道人影,慌里慌张就往院子门口跑,其中一人跑着跑着还被石子绊了一脚,摔倒在地上,却也顾不得疼痛,手脚并用的往门口爬,想必是那银钱也没有凑够数目,估摸着也是难逃一死,这才生出逃跑的心思,趁着那人落难时大家目光都被吸引,互相使了个眼神,偷偷摸摸在人群中往门口蹭了好几步,看那人被恶犬分而食之,便再也撑不住胆魄,心中最后一根弦也被压垮,也顾不得什么时机不时机,迈开两条腿就往门外冲,觉得只要出了这道院门,那便是生的希望。
坐回太师椅上的何爷显然也看见这两个人,只是也没有急着开口,反而坐在椅子上低头玩他那两颗核桃,眼见着两人一前一后就要跑到门口,那一直低着头的何爷仿佛脑袋顶长了眼睛,将那两颗核桃一捏,舌头一卷吹了个口哨,还津津进食的恶犬仿佛一瞬间通了灵性,纷纷停下,嘴里动作,抬起头来转头盯下那逃跑的两人,然后如黑色闪电一般直冲向两人后背,一前一后扑倒在地,然后监利的牙齿瞬间撕破二人的喉咙,将两个人永远的留在这个庭院里。
见着一前一后接连死了三人,院中剩下的人就算是再想跑,此刻也都收敛了自己的心思,再没人敢轻举妄动。
云归趴在屋顶上,也对这何爷的心狠手辣感到咋舌,他又转头去看人群中的刘松,好像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什么紧张的表情,仿佛即将面对的事情和他无关。
就这样又看了几个人的盒子,大多也是些普普通通的摆件玩意,并没有什么奇特的物件,众人只感觉院中气压越来越低,恶犬眼中凶光越来越盛,那些被查过的,没有沦为恶犬腹中之食的人也都已经顾不上讨什么奖赏,只是纷纷庆幸自己还活着。
眼看着何爷就走到刘松面前,就连云归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可刘松两个哥哥却好像,对自己弟弟大难临头并没什么紧张的感觉,反而还沉浸在自己劫后余生的喜悦中,那脸上的肉都已经堆成一团,我不向外人炫耀着得意和庆幸。
何爷在打开刘松举着的木盒之前,还特意看了他一眼,所以说刘松武功不算高绝,不过轻功也不是等闲造化,平日里也规规矩矩的,之前也给他送过不少好东西,若说他之前一直压着火气没有发作,便是在他身上存了一丝侥幸。
还没等他的手伸向木盒盖子,刘松却率先开口
“里头没什么东西,不用再看了。”
何爷一愣,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掀起眼皮看了刘松一眼,显然觉得后者是在跟他开玩笑,愈发觉得盒子里有什么昂贵物件,他颤抖着将手把盒子打开,里面除了几个样式极为普通的麻布袋子,就是一个针线绣的小布包。
那袋子样式极为普通,用料也是极为简陋,不用多瞧也知道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货色,他便将自己所有的精力放在那一个还算有些针脚的布包上,他用手拎起那个布袋,悬在空中仔细端详着,期望从中瞧到什么门道出来。也许是那布包针脚过为特殊,他看了半天,除了那图案颇有些祥瑞意味,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门道,他又将这布包打开抖了抖,除了那里头灰尘撒了撒,空气中平白生出一股气流,也是什么都没有掉出来。
他抬头看着刘松,难得耐心的并没有第一时间做下判决,仿佛在等着刘松给他一个解释。
刘松很是淡然的将木盒盖上,然后平静的看着何爷,丝毫没有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和慌张
“我都说了,没有什么东西。”
何爷显然不信:
“一样都没有?”
“没有。”
人群中也爆发出一阵阵议论的声音,刘松也算是他们中间轻功强的一位,像今日这次,什么东西也交不上来的,还是头一遭。大家平日里看何爷对他也多有青眼,说毫不羡慕也是不可能的,一时间人人都存了分看热闹的心思,幸灾乐祸的也不在少数。
刘松并没有慌张,也没看那对着自己淌着血和唾液的巨兽獠牙,他只是平静的对上何爷尚且有些探究的目光,这种看似毫无紧张毫无压力的不自知让何爷顿时火冒三丈,他手指一绕,那手里转个不挺的玩核桃就顺着袖子边滑进袖子里,然后他闪电般伸出手掐指刘松的脖子。
“怎么,平日里待你过于宽松,竟让你失了本分?”
其他人见何爷一直压着的怒火在此刻终于爆发,虽然心里都有些龌龊的暗喜,不过量自己有再多胆子也不敢此时在脸上展露一分,大家都把头埋进肩膀下,死死盯着地面,两只耳朵倒是竖的老高,企图将院子里每个角落的声音都捕捉清晰。
刘松没有说话,只是被何爷强制掐着下巴。
见他那副样子,何爷很是生气,觉得自己在这院子里对着整片院子里的人失了面子,又想到这几日接连被那方爷有意无意压了一头,心里火气更是高涨 ,心想着如论如何都不能就这样咽下心里这口气,一甩手将刘松脸甩到一边,然后转身往回走,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牵狗的人,然后坐回那把太师椅上。
刘松身后那躺在地上的人见救命恩人马上要死于非命,也顾不得什么断腿,直接两手并用向前猛爬几步,任凭那手掌心子被粗砺的地面磨出几道血痕,也顾不得疼痛,一把拽向旁边一看戏的人,颤悠悠的伸出手,将他那手心里的玉佩颤抖的递上,企图张开嘴唇替恩人辩解一二。周围看热闹的人,哪里有心思去揣摩他的意思,只是嬉笑的将他们手中玉佩夺过来,有些讥讽的拍了拍他的头,满脸谄媚的将玉佩递给何爷。
何爷只是冷眼看着刘松,旁边人见他一句话也不说,也摸不清他究竟心里作何打算,谁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