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悲愤,气恼,自己并没有接获水城失陷的消息,曹智的主力又是从哪钻出来的?

刘繇在陆湖两路合击之下,只带着少量部属弃城突围,余下守军纷纷投降,曹军在此城共俘获五千多人,刘繇的用武力收归丹阳计划,至此宣告失败。

而巢湖地域最重要的水城,此时并没被曹军攻克。曹智只是分蒋钦、张郃一路兵马,围住了水城,用数百桶的石油投进三面环水的水城周围,石油漂浮在水面上不沉,连绵成一片,然后点了一把火之后,整条河面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烧得城内兵马不得出城增援巢县县城,眼睁睁地看着余下的曹军大张旗鼓的穿过他们防线,直逼巢湖县城而去。

河面的大火足足烧了一夜,水城内的守军最后不得不拼着烧死,在火势渐小之际,强行冲出水城,试图回援巢县县城,两路水军在巢湖上一交战,刘繇的部属就损失了二三千士兵,于糜、樊能皆战死,首级也被割下后,尸体被投入巢湖大河之中。此役水城船只尽出,但大半船只都被蒋钦的水军击毁,随后水城守军投降。至此水城再次回到丹阳治下!

在此战中,张郃再遇太史慈,太史慈旧伤未愈,张郃同样有伤在身。但张郃这方兵强马壮,士气如虹。而太史慈眼看部下连番遭受重创,心绪难凝之下,在张郃手下未走过三十招,就被张郃生擒。从此太史慈的命运大大得到改变,也彻底颠覆了三国史中的孙策帐下的生涯。

而张郃与赵云在此人上的争执,也因为太史慈的被擒,终于告一了段落。

在合肥一战后,张郃、曹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张郃却因赵云只顾与太史慈搏杀,对砍断吊桥锁链采取无视的态度表示了气氛,并向当着曹智等人的面指责了赵云。

赵云年轻气盛,并且当时的确无法脱身,对于张郃的指责当然是据理力争。两人因此而发生了口角,还好有曹智等人在中间相劝,做和事老,两人才没有动上手。

于是,曹智在接下来在排兵布阵上才会把张郃和赵云分开,赵云跟着他去打刘繇,张郃和蒋钦随水军去围困水城。

在居巢当张郃把太史慈的献上时,曹智大悦,命令收押太史慈后,就正式拨给张郃一支兵马由他统领。自此张郃才算是有了自己兵马的曹军司马。

曹智回归之战,十天不到的时间内,一口气收回丹阳的扩张领土,大半个巢湖地域又从新落入他的掌控之中,并且击败了正牌扬州刺史刘繇。随后曹智回到宛陵对扬州各郡以他车骑将军的身份,以他身负圣旨的使命,宣布原扬州刺史刘繇被撤职,扬州一切事物从即日起由曹智代领!

这时的扬州各郡才知道曹智的新身份,和所带的圣旨,这一消息是令人震惊的。参与围剿他丹阳的人开始后悔,没有参与的人,暗自庆幸。

而曹智做出自领扬州的公告背后,自有一番跌宕起伏的情节。

曹智在入驻居巢城后,听了听邓艾对丹阳形势的汇报,邓艾等人也是此时才知曹智已是封侯,官拜车骑将军,自开了幕府。邓艾等恭喜曹智之余,自是也受到了曹智的嘉奖,祖郎等未有官职的将领也被曹智招入幕府内任职。

随即曹智问邓艾,“现在整个扬州谁站在我这一边,那些人站在我的对面?”

曹智的“对面”很清楚是指在他未返扬州之前,谁做了他的敌人,谁做了他的朋友?曹智回来了,官位高的比袁术都高了,手中还有圣旨,这是要秋后算账。

邓艾据实禀报道:“主公不在扬州期间,各郡势力有了一番轮换,吴郡许贡、豫章郡笮融之流已是放在明面上的敌人,奉行中立的陆康还占着庐江,现正与孙策交战。同样是新近被任为会稽太守王朗,却没有理睬刘繇的邀请,加盟围攻我们丹阳的行列。九江还在袁术手中,也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主公虽说已录尚事,官拜车骑将军,但我们周围列凶还存,主公还要多作打算!”

邓艾的分析已经明确了曹智周围一圈的外患还未真正除去,他现在首先面临袁术可能的反击,孙策、许贡、笮融的合围,唯一一个边远的会稽王朗态度还不明确。

形式不容乐观,摆在曹智面前的是要如何对付这帮邓艾所谓的“列凶”,还有很重要是以什么态度和身份来对待这些“列凶”。

这个问题曹智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在回宛陵的一路上也都未得到解决。邓艾试图建议曹智以手中的权利,宣布像袁术一样自领扬州。

曹智对这个问题,特别是学习袁术自领扬州有些感冒,确切的说是怕一些言论。回到宛陵,曹智也来不及和几位思念的妻子、儿女互道家常,在城外碰了个面,就立刻在宛陵郡府的议事大厅,召集丹阳所有武成员议事。

摆在曹智和其帐下谋士面前的问题很清晰,曹智已收复先前的失地,也赶跑了刘繇。听说刘繇在张英等部下的保护下突围后,逃往了庐江,投奔孙策去了。

曹智的率部回归后,取得了一定的战果,但这远还没有达到曹智和丹阳各级官员可以高枕无忧的目的,他们还有“列凶”围视。

要除去这些“列凶”首先,曹智就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于是,邓艾再次提出要曹智单方面宣布自领扬州,然后在率军征讨与他们敌对的扬州各郡。

这个提议首先遭到曹智的疑惑,他也想了很多天,终于在帐下谋士、武将差不多云集之时提出:“扬州现在有朝廷任命的刺史刘繇,他虽说兵败,但还没死,朝廷也未撤他的职,我自说自话兼领是不是不好?还有寿春的袁术,他也声称自领过扬州,还是以后将军的身份,我现在再以车骑将军的身份声称自领扬州,是不是会贻笑大方?”

邓艾的提议不说众望所归,但一提出来,作为曹智帐下的谋士武将,倒是都正准备一致表示附和。但曹智现在自己这么一说,很多人倒是犯了嘀咕。特别是祢衡、荀谌这样正统出身的人,都顺着曹智的话有了正统和非正统权衡之心。

鲁肃倒是有心来驳斥一下这种迂腐的观念,但一来为官资质尚欠,人也年轻了些,一时找不出好的言辞来劝解曹智。

邓艾也是,过激的言辞一时也不好意思开口。

议事厅内一时为这个问题众官正展开激烈地讨论,导火索是有曹休引发。小孩子不懂事,看一群三四十的高官在那边为曹智要不要宣布自领扬州,而左右为难。他嘭的一下跳出来,大声嚷嚷道:“叔父何必为此事烦心,叔父帐下兵强马壮,区区一个扬州领了就是!”

一石激起千层lang,自有人支持曹休的说法,自有人反对,叽哩瓜啦争吵起来。

曹智面色阴沉,坐在主位上,眉宇之间根根的纠结在一起,眼神阴晴不定,只是看着属下一杆臣武将,心里暗骂:“我不就想找齐你们,让你们表个态,在你们众星捧月下,我好名正言顺的领了扬州,谁想到我还脱裤子放屁,多此了一举,这还能激起一杆忠臣义士的争论!”

谁不想地盘大大的,权力也大大的。曹智已经在这古代摔摸滚爬八年,心智、野心早就成熟、具备,但深知官场三味的曹智,要一统自己发家之地扬州,不是他已武力,权力说句话就行的,古今中外都盛行一个“众望所归”。说白一点,就是曹智自己说出要统领扬州的意思,怎么怎都是不好意思的,一是要属下说,二是要一致通过,他还画蛇添足的要来点反对意见,然后在众人一再要求下,他勉为其难登上这个位置。

但没想到曹智这点反对意见却还砸出朵朵lang花,曹智再寻找一下,就知道了问题的所在:提议是邓艾提的,他属于仕途正统派,祢衡、荀谌都属于这一类,但被自己的大侄子出来这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做了再说的提议,触到了这些正统人物的某跟神经。这时要是有个能说会道的非正统出身的官员出来一番慷慨陈词,曹智就能顺杆子往上爬了。但曹智扫视了一圈,这种人在场的没有。李儒本来是个不二人选,但他现在人在安邑陪伴圣驾,做曹智的耳目。许褚、王平都是非正统派将领代表,他们出身都不是汉朝正规将领,但却是曹智的心腹,但此时两人一个被曹智安排驻守合肥,一个驻守居巢,都不在宛陵。特地赶回宛陵参加会议的鲁肃,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但他一来不算两派中的人物,二来他好像也有所保留。余下朴胡、杨车、张郃、赵云等都是武将,不是没这份口才,就是自觉刚刚加入曹智这个团体,不想强出头。曹休更别提了,才十六、七岁,瞎说了一句,都快成为众矢之的,吓得他这时额头滋啦滋啦的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