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朝邓艾看了一眼,邓艾就作陪在曹智下首。过了一会儿,邓艾向曹智告罪,也借顾走开了。

曹智倒是未注意到邓艾等人的怪异行径,他左右反正不认识几个人,也希望没人来打扰他,他正自暗自得意找到了一条对付这种跪坐的有效办法。轻轻挪挪可爱的屁屁,放松一下那些快要僵硬的肌肉。

正自快活的曹智,抬眼一瞧,发现对面的陆康正疑惑的观注他,惊得他赶紧把脸转开。

;可不要让他看出端倪,旁的到没什么,就是可能有点丢人。;曹智暗道。

接着曹智再用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动作,回扫一下对面的陆康时不时还在看他。

“咦!人呢?”就在陆康离开曹智视线没一分钟的时间里,陆康不见了。

他会;移行**;不成,就这么一会的工夫,跑那去了。

东张西望的曹智正查看陆康到那去了,突然背后响起:;曹公!;

曹智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叫,吓了一大跳。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陈府管家。

;老管家真是神出鬼莫。;曹智半开完笑着说。

;着实对不住曹公,奉太爷命,请你后房品茶。;

;喔!这儿也着实坐腻了。;

;曹公请随我来。;

说着话曹智爬起身,随管家拐进后堂。这后堂还挺远,先经过穿堂,通过了西角门,饶过穿堂中的大理石插屏,前头便是一个敞亮的大院子,迎面是一排三间上房。居中一间门口肃然站着一人,又看见熟人了,是周仓当门而立。

管家做了个请姿,回身退避开来。

周仓拱手芡身道:;曹兄,主公在屋内,请随我来。;

曹智;噢;了声,跟上周仓。一路心想,;在这我这称呼够乱的,陈温称我为’贤弟’,周仓唤我为’曹兄’,这两人又是宾主关系,够乱得。;

曹智跟着周仓到了房门口,周仓先行进去禀报了一声。一会儿,就出来唤曹智说:;主公有请;说完自己却退了出去,又到进来的地方站岗去了。

曹智心想;这品的什么茶?有点像黑帮老大碰面的感觉。;

一踏进房的曹智一阵岔意,里面人不少。

邓艾自然在,刚刚神秘失踪的陆康也在,依然面目如平板。左下首还坐着一位年轻人,经陈温介绍,这位叫枣袛的年轻人,是他的二女婿,现任扬州都尉。

枣袛见了曹智亲切的一笑,曹智也微笑着跟他点了点头。刚才在中堂曹智倒是见到过这位枣袛一面,却不曾想他尽是陈温的女婿。

这几人围坐在一张圆形木座前,茶倒是有,但没怎么喝,曹智进来前像是在谈论什么。

而且看得出,谈论的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话题,看陆康那张脸就知道了,冷的都快结冰了。

陈温请曹智入坐,客套了几句,在外面吃好,喝好没有,很快就转到请他进来的意图上。

陈温请了这几名心腹到房,讨论周昕之事。请他来是求证一下此次丹阳之行的所见所闻。

曹智心想;不是都跟邓艾、周仓说过了吗?怎么还要求证?;也没办法,曹智毕竟是客,客随主便吗!

随即把那晚在丹阳太守府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复诉了一遍。小翠的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曹智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对这件事最感兴趣的不是陈温,而是陆康。

每每曹智说到一些关键处时,陆康总是提出疑问或不解。

虽说曹智被陆康盯得极不自在,曹智也不太喜欢这个太过高傲的家伙。但看在陈温的面子上,曹智面对陆康的质问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加一句,他们此行目的,主要是摸摸周欣的底,并不抱奢望能策地查清周欣底子,没想到的是有这意外收获。

这一段事情的始末,足足讲了半个时辰,讲得曹智口沫横飞,嘴巴都干了,陆康才算放过他。

听完曹智的陈述,房里安静了会儿。

曹智这才有空端起茶碗,饮了一口。

;这会你信了吧?;陈温首先打破寂静。

曹智莫名的抬起头,心想:;这是对谁说呢?;

一看众人的目光都射向陆康,才知道陈温这话是对陆康说的。

陆康寒着脸没说话,过了半响,才轻叹一声,道:;没想到汉室忠义,尽会做出这些事?;旋即又问陈温;你准备怎么办?;

;法不正,难服民心!;陈温就回答就这八个字。

曹智作为旁听者,从两人的话中不难咀嚼出好些信息。第一,请他来求证周昕之事,主要是陆康有疑问,怪不得刚才曹智总觉得这陆康提出疑问时的眼神充满了狐疑,看来陆康和周昕有旧。曹智庆幸自己没隐瞒小翠之事,不然被陆康找出疑点,他的证词可信度就大打折扣了。

这点曹智有同感,但也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开口附和,也没有发话反驳,仅仅点头称是。

陈温看曹智身有同感,接着道:“哥哥现在最缺的是统兵将才,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说,兄弟你看你能不能屈就来哥哥这,帮着哥哥带带兵,你在京师任过骑督尉,统过一营禁军,参加过少帝夺位战和黑山军的大战,皆有胜迹,后生可畏啊!你几个哥哥都随你大哥去了‘关东联盟’,我不能去挖袁公的墙角,但老天对我不薄,尽把你送来了厉阳,只要你我同心,大可在这扬州做出一番作为。”

曹智被陈温这突如其来番金石良言,倒是给弄呆了。

陈温也不急等他回复,道了声“兄弟好好考虑,考虑!我静候佳音!”留下独自发呆的曹智,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