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的这些军士都是出了名的人精,听得薛礼的暗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相互贼笑着,连忙点头称是,还不忘夸赞薛礼几句“英明!高招!”

那声称对秣陵风月场所非常熟悉的校官地确晓得自己回去,并且比薛礼他们先到。

当一众徐州军官,花了半天时间绕回到大营的时候,那名爱死丹阳**骚劲的军官己经回来了。他直挺挺**裸地躺在大帐的青石地上,已经死得硬翘翘了。大堂里挤着很多人,薛礼一看,老天爷啊,怎么跟他一个级别的丹阳相也来了,虽说他不认识祢衡,但从官服上能识别出来。还有那名武官,应该是郡司马级的,怎么长得如此凶神恶煞,薛礼登时就感到不好。

但转念一想,死的是这王八蛋最好不过了,死无对证吗!薛礼刚刚故作惊奇的要开口询问。只见那郡司马的武官把脸一沉,大喝一声“拿下!”

帐门外立刻就有一群卫士冲上前来,几个耳光打得薛礼头昏脑胀,一会儿的功夫徐州将领全部按在地上绑好。

薛礼嘴角带着血丝,挣扎反抗一番无果后,愤声叫道,“这位大人,死也让我们死个明白啊!我们究竟所犯何罪啊?你们凭什么抓我们!这傻逼是我属下,但他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和我们无关哪!”其他徐州军官也跟着叫冤,**算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又不是死罪,还用得着绑吗?

许褚抽动伤疤嘿嘿笑着低下身对薛礼道,“我现在不一定要你说,但你说的每一句我们都会记录在案,你和他是一起去嫖妓的?”许褚这套标准的香港皇家警察说辞是从曹智审问犯人时学来的,虽说不太有机会用,但说起来还是驾轻就熟,朗朗上口,他说着还指了指那**裸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小军官。

薛礼心想:“我怕你个鸟,你只不过是个郡司马,能把老子怎么样?”

薛礼耿着脖子大声道:“是又怎样?老子去玩个把**要你管,你他妈的丹阳郡司马还敢绑我们徐州的人,快把我放了,要不让有你的好果子吃。”其他被绑在地上的徐州军官纷纷叫骂附和着。

许褚看了一眼正在飞快记录的祢衡,不急不缓的站起身,踱了两步才继续道:“真是混帐东西,你也知道我是本郡司马,执掌本郡刑狱、防备盗贼是我的本分。先不说你们军官擅自脱离职守,导致昨夜军中失火,烧掉你们自己和我们的无数辎重,这场大火,将你们的口粮烧的一干二净,在大营地临时粮仓起火时,我的亲卫们在那里抓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徐州兵。薛大人,你不知道那火烧得有多大,粮食尽毁不说,还有两个徐州兵在附近形迹可疑,如果不是因为这事这项罪名了,就算是嫖一天一夜个,都没有人怪你,关键的问题是你不应该和他去嫖!”说着许褚一指地上光溜溜的军官。

许褚在前面振振有词地说着,祢衡在后面一边记着,一边摇头叹道,“怨不得我又要冤枉人了!”

薛礼一愣,像刚睡醒似的朦朦道:“失火了?失火烧掉辎重最多倍偿,我们陪你们还不行吗?我们要认罪认罚也是回徐州衙门的事啊!,失职只有我们徐州刺史管,反正那个小军官不是我们杀的!”

薛礼还在狡辩之中,却惹怒了祢衡,他早对这群乱嫖者义愤填膺,见他还在嚷嚷,冲上去扯着他转到那死了的军官脚边,吼道,“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薛礼一看军官的脚底板,差点昏死过去,我的老天爷啊,遇到了老反贼了。

那军官的一双脚板上,分别绞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两行字,颜色还很久远一样。

薛礼大叫着“冤枉!”,但有什么用,祢衡当即宣布以谋反罪和黄巾贼余孽两条罪名,收押了薛礼一杆人等,并在刚才他们陈述的口供上强行让他们画押。

帐外不远处,朴胡对着袁约嘻嘻而笑道:“绞得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加上祢大人的硫酸微微腐蚀,以假乱真吧!”

在薛礼等人被收押的差不多一刻钟后,安置徐州士兵的大营之中,形势却异常紧张,杜濩带着一千兵士和徐州军怒目而视,武器都拿在手上,只要是两边的话事人一声令下,马上就一触即发。

缴械势在必行,理由是你们徐州军中有反贼,这是丹阳相的命令,不从者,死!杜濩看着挡住他的几个徐州下级军官,只有这一句话。

徐州兵开始还挺横,他们告诉杜濩不要以为薛礼和一杆将官都被你们抓了,我们是徐州兵,可由不得你们摆布了!我们一向洁身自好,没有去那些妓院**,我们是徐州地军队,归我们徐州刺史管,轮不到你们来缴我们的械。

杜濩很为难地一摊双手道:“反正你们军中是否还藏有反贼奸细,大家都很难下个决断,这事情已经惊动了我们太守,已发了令来,为免军中有可能的不稳哗变,丹阳太守有令,徐州军士暂时放下武器,在营中等待徐州刺史的军命。你们诸位想一想,我们太守他不忙吗,这潜伏在你们军营内的黄巾贼东窗事发了,直接就给我们太守添了多大的麻烦啊!你们以为我们想管吗?那是没办法,如果明知你们军中藏有反贼,却视而不见,被上头知道了,我们也是要被追究的,在这敌我不分的时刻,诸位,我看你们就体谅一下吧!等你们回徐州的时候,我老杜拉上祢相大人给你们摆酒送行,行不?这非要搞到许司马带兵来剿灭你们的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