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冬冬:阿芯你听说了吗?余肖被停职了耶。

樊敏:真的假的,这么快就牵扯到公司了?

黎冬冬:是有人轮流上门找事,影响了他们正常上班才停职的,要不然估计都没准备搭理他。

樊敏:因为这种事情影响也不大啊,没想到还被找上门了。

黎冬冬:我这有视频,看不看。

樊敏:快发,我要看。阿芯,快出来。

陈芯看着群里的信息还有那个视频,不用想就知道是黎冬冬认识的那位朋友那透露出来的,也难怪余肖会这么激动的要找刘晓璇算账。至于这些小道消息的来源,吃瓜群众不知情,自己还不知道吗。只不过实在不能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来跟他们分享。

陈芯:好啦,就不要再在意这个人的事情了,跟我们没关系。

黎冬冬:我就觉得爽,早该这样的下场,如果可以再惨一点就更好咯。

樊敏:恶人自有恶人磨,终于是有人找他算账了。

恶人?刘晓璇算恶人吗?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陈芯默默的想着,看着大家拍手叫好,自己却是开心不起来。只不过后面陆陆续续的小料估计都不是刘晓璇发出来的,只不过是有人跟着顺水推舟,结果都被算在了刘晓璇的头上。

陈芯放下手机,看了看一旁的郑致渊,刚进门就窝在了沙发上,这时候已经睡着了。最近为了新店的事情,估计也没少跑,只不过,陈芯重来都没有去问过郑致渊一天的行程,这么想想,他们都快两周年了吧,自己似乎对眼前的人都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从来没有过什么质疑。刘晓璇的话再耳边不断地盘旋,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过放心了呢。万一,他也是个斯败类怎么办?

陈芯压低了脚步走到了郑致渊的身边,看着眼前熟睡的人陷入了沉思,下一刻,她居然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郑致渊一旁的手机,两年来,她几乎不主动拿郑致渊的手机,更别说查看了。陈芯咽了咽口水,一边按着锁屏密码,一边观察着身边的人会不会突然醒来。

熟悉的几个数字按键,郑致渊的所有密码都是同一串数字,除了微信密码,其他的六位数都是一样的。下一秒,手机开锁了,陈芯颤颤巍巍的点开了微信,那一刻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贼。一点开看到了置顶的是自己的时候还会心一笑,下一秒又变回了猥琐的姿态。上下翻看着,似乎一天下来都不跟什么人聊天,也净是一些陈芯不认得的头像。陈芯还没来得及打开聊天内容,只见沙发上的郑致渊已经轻轻的伸了个懒腰。陈芯快速的按下了锁屏键,把手机塞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怎么睡着了。”郑致渊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你可能没休息好吧。”陈芯有些尴尬的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是有些,最近比较忙,不过差不多好了过两天就带你过去。”郑致渊习惯性的摸了摸陈芯的脑袋。

“好。”陈芯点点头。脸上还是依然火辣辣的发烫,这估计就是做贼心虚吧。随便扯了个借口逃离了现场。“我先去洗澡了。”

——

另一边的余肖,丝毫没有去在意网上的事情,更着急于当下自己处境。裴清华的电话已经打了很多遍都没有接通,按理说,这类无关痛痒的小道消息不至于到裴清华的耳朵里才对。

直到第九通电话的时候,另一头才缓缓的传来一声喂。

“裴姐!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在忙吗?”余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毕竟,自己做的这些都是为裴清华做的事,对方应该能看在认识多年的情分上帮自己摆平一下绯闻。所以现在比起停职的工作,他更想要抱紧裴清华这双大腿。

“小余啊,你有什么事情吗?”裴清华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

“裴姐,就是,这两天网上那些小道消息,您是否有耳闻?”余肖小心的问道。

“小余啊,我很忙的,没什么事情就先这样。”

“等等,裴姐。”余肖喊道。“那些东西真的很影响我的,你看,咱们这些都是为了您”

“打住。”裴清华打断了余肖的话。

“裴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余肖问道。

“你做的那些可不是我授意的,小余你要是非要跟我牵扯上,可就是你不厚道了。”

裴清华的话就像是一阵雷直击余肖的大脑。当初可是按着裴清华的指示接近着每一个女人,而现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所有的责任推脱到自己的身上,撇清了所有的关系,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裴姐,难道不是你指示的我才去的吗不然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呢?”余肖接着说道。

“我让你跟人交朋友,你呢玩人家感情,白嫖完就甩掉,这可不是我教你的!” 裴清华的语气带着一丝轻蔑。这边的余肖早就火冒三丈,无奈于还不能撕破脸。依然死乞白赖的求着裴清华帮自己压下所有的新闻。

“裴姐,如果你真的不帮我,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了。”

余肖的话里充斥着满满的威胁,可是裴清华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对于余肖这点小伎俩,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余肖,钱你拿了不少,风险却一分都不愿意承担,天底下就没有这样做生意的道理。”裴清华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只剩余肖在一头无能的怒吼。

如果裴清华还顾念跟林智之间的感情,出事第一时间就会 帮余肖把事情压了下来,外人不知道,如果这些传到了林智的耳朵里,那多多少少就能猜到是裴清华在后面授意,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壁虎断尾求生,为了公司的利益她跟林智已经协议离婚,加上林智早先对裴清华做的这些小动作早就已经把裴清华仅剩的那点感情消磨殆尽。现在的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况且,裴清华说的不无道理,余肖你的钱拿的不少,凭什么风险还需要我来替你一起承担呢?这种可能影响到公司利益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去蹚这一趟浑水。

“好你个裴清华,过河拆桥。”余肖使劲的把手机摔到了地上,由于有地毯的缓冲,还不至于摔坏。他顺着沙发滑坐在了地上。此时此刻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顺起桌子上的啤酒猛的喝了一口。

咚咚咚,房门突然被敲响,门外传来了余肖母亲的声音,“儿子,你都一天没吃了。妈妈给你煮了点饺子,吃点吗?”

“别烦我走开。”余肖的怒吼响彻了整个房间,门外的夫妇两只能是相视了一眼,互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余肖捂着脑袋,心乱如麻,仿佛被一片乌云笼罩着。他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内心的烦躁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窗前外面的世界,天空是灰暗的,城市的喧嚣声在她耳边回响,这时候已经看不见一丝阳光,就像此刻开始,他的人生被困在一个无尽的黑暗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