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敏珺脸白得吓人,瞳孔竖直,眼睫毛都不敢颤一下,语气也没刚刚那么趾高气扬了,颤得厉害:“你……你想干什么?沈安宁,你最好别乱来。”

“怕了?”沈安宁轻嗤一声,低垂的眼眸中尽是冷戾,嘴角微勾,语气透着一股子清冷和不屑,“既然承担不起后果,又何必逞一时之能?”

她伸手拽住齐敏珺的领口,将人往自己面前扯了扯,在她耳边嘲讽道:“想替朋友出头,也得分清楚是非对错吧,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怎么,她是你妈吗?你妈说的话,都不见得能让你这么听话吧?”

齐敏珺变了脸色,被羞辱的恼羞成怒明显战胜了恐惧。

她反手抓住沈安宁的手腕,想反抗,用了十足的力气却没扯开,满目阴霾:“沈安宁!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你拿着个碎片吓唬谁,我就不信你真敢把我怎么样……啊!”

沈安宁修长的手指翻转,碎片在齐敏珺手臂上划过,一下就见了血。

齐敏珺疼得尖叫,沈安宁却是脸色平静得不得了,眼角眉梢都没任何波动,语气还有些遗憾:“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讨厌别人威胁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她学过医,自然知

道这一下虽然冒了血,可没伤及筋脉,也没动到骨头,就是划破了一点皮肉而已。

可齐敏珺叫得她耳膜都疼了。

沈安宁还攥着她的衣领,眉目微沉,眸中布满不耐地冷然:“这一下就当是替刚刚那个服务员还给你的,你想刁难我,就直接冲着我来,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就是你的不是了。”

严舒拳头攥紧又松开,望着满地狼藉不敢上前,犹豫许久后,还是开口说了一句:“沈安宁,你够了吧,就是口舌之争而已,你至于动手吗?”

“能动手的事就少废话。”沈安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当谁都跟你们一样,本事没有,只有那张出门没刷牙的臭嘴了吗?”

严舒气极:“你!”

齐敏珺脸色惨白一片,额头上渗着细细密密的汗:“你放开我,沈安宁你这个疯子,你再不放手,我让保安把你轰出去!”

沈安宁不屑地微一挑眉,满目清冷:“我倒要看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冷冽清脆的男声打断:“谁敢把她轰出去?”

秦铮岩来了。

沈安宁余光瞥见乔诺从楼梯口下来了。

应该是不想动静闹得太大,这个一直任由朋友出头的缩头乌龟

,来得可真是时候。

沈安宁眼眸微沉,没有丝毫犹豫地松开拽着齐敏珺衣领的手。

她刚还布满嚣张肆意的脸色瞬间变了,低垂着眼睑,鼻尖微耸,委屈得像是瞬间能哭出来。

她听着身后靠近的脚步声,丢了碎片,转身一头扎进身后之人的怀里,小声地呜咽:“老公,她们欺负人家。”

“呜呜呜,还好你来了,不然我这么柔弱,肯定要被欺负死了。”

刹那之间,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精彩纷呈。

秦铮岩在沈安宁扑进怀里的那一刻,身体僵硬了一下,特别是那句软软糯糯的“老公”,杀伤力太足。

沈安宁很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尤其这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他能闻到沈安宁身上淡淡的橘子味香气。

他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倒是严舒从看见秦铮岩来的那一刻就变了脸色,下意识解释:“你少胡说八道,我们谁欺负谁啊,你看看这里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敏珺的手都受伤了!”

她们之前刁难沈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