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从前的北堂叶辰,才不会管兽王的脸色如何。但是眼下今时不同往日,在他的面前,还有更加强悍的北堂夜泫。现如今,北堂夜泫对兽王还有所忌惮,他就必须仰仗兽王的权威来牵制北堂夜泫,否则他便没有什么胜算。

权衡之下,北堂叶辰隐忍下了心中的不满,默认了兽王的决定。

不就是晚上要交还兽王之印的钥匙吗?他可不会就这么简单的交换一把钥匙,怎么说也要在送北堂夜泫一份大礼才对得起从小到大,北堂夜泫压在他身上的光芒带给他的压抑……

北堂叶辰悠悠地盯着北堂夜泫,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露出笑容的同时,眼中却闪过了一抹阴森的光芒。

不论如何,这场国师甄选大赛最终还是北堂夜泫赢了。

寒月乔兴奋得恨不得立刻从兽王的身边冲到北堂夜泫的身边,可是想到兽王的机敏,寒月乔不得不只是在兽王没有看见的角度冲着北堂夜泫抛了个媚眼,便起身与寒潇芸一起,随着兽王离开了这里。

兽王的皇宫十分大,兽王的后宫更大,后宫里面的妃子无数。

本应该十几日都没有办法行房事的兽王,还是

忍不住寂寞的召见了一位妃子,而这位妃子就是寒潇芸。

起初寒潇芸还忧心忡忡,怕被兽王吃豆腐。可是当兽王只是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始终没有对寒潇芸下手的时候,寒潇芸这才相信了寒月乔对她的保证。

那只小虫子果然能让兽王十几日的时间无法做男人!

寒潇芸放心下来之后,便尽心竭力地按照寒月乔的吩咐,在兽王的耳边吹枕边风。

“王,今日的国师甄选大赛真是精彩,王的抉择也十分英明!只是臣妾有一事不明……”

“你说。”

兽王摸着寒潇芸的小手,简直是爱不释手,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随便寒潇芸开。

寒潇芸当即开口道:“就是那个北堂叶辰,我看她的模样有些阴森,眼神里颇有城府,恐怕让他和现在刚上任的国师一起相处,会有许多磕绊,说不定还会耽误国运……”

听见寒潇芸开口说这话,兽王脸色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连握着寒潇芸的手也忽然松开,随后站起身来。

“你可知道孤曾经历过一条规矩,那就是后宫不得参政!”

“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只是将这当做了

家长里短和王上聊聊,没有想到触犯了政务,还请王上恕罪!”寒潇芸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额头满是大汗。

兽王哼了一声,阴恻恻地对寒潇芸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你便没有再开口的机会。”

说完这话,兽王便大步踱出了寒潇芸的寝宫,身后仅带着两名大内侍卫就开始在皇宫之中漫步。

与此同时,寒月乔也早就从寒潇芸的寝宫中偷偷跑了出去,向着北堂夜泫所住的屋子那边走。

她要和北堂夜泫会合,等北堂叶辰交出钥匙之后,她要拿钥匙复刻一把。

然而……

当寒月乔来到了北堂夜泫所住的庭院门口,就发现北堂叶辰还没走。北堂叶辰和北堂夜泫两人正站在庭院的大榕树下,故作深沉地仰头望月,低头交谈。

寒月乔离着他们二人的距离也不是很远,隐约可以听见他们二人的说话。

想到上一次寒月乔偷偷听见北堂夜泫和北堂叶辰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就听见了北堂夜泫家族中有关于谁先有指示,便可以由谁先继承家族掌权之位的秘密。

这一次,寒月乔已经不想再听到什么会让她崩溃的秘密,转身

就打算离开。

偏偏北堂叶辰的嗓门突然拔高,让寒月乔不想听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你当真执迷不悟吗?我可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你这次再不回去的话,我爹可就打算用强硬的手段把你弄回去了!”

“回去告诉大伯,悉听尊便。”北堂夜泫淡淡的口气回答北堂叶辰,压根没有将北堂叶辰的警告放在眼里。

北堂叶辰气的面红耳赤,目赤欲裂,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最后才将手中的一个小物件狠狠的往北堂夜泫的脚下一丢。

“东西给你,不过你也记着,这次三叔只是弄瞎你的眼睛,下次等三叔要你命的时候,你可不要找我爹来帮你的忙!哼!”北堂叶辰说完这话便气冲冲的越过北堂夜泫直接向外走。

速度太快,寒月乔都避闪不及。使出全力才没有被北堂叶辰撞上,去,害得她撞到了一旁的墙壁。

寒月乔的胳膊立刻传来一片钻心的疼痛,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北堂叶辰这才发现了寒月乔,脸上的怒气未消,甚至还想直接伸手来抓寒月乔。

就在这时,院子里依旧仰头望月的北堂夜泫忽然轻轻的咳嗽一声。这咳嗽

声犹如一记警告,将北堂叶辰的恶心瞬间遏制住。最后北堂叶辰也只能愤愤地看了寒月乔一眼,便冷哼着离去。

寒月乔一边揉着自己的肩头,一边向前走,来到了北堂夜泫的面前。

寒月乔躬身,从北堂夜泫的脚边将北堂叶辰丢在他脚下的小物件捡起来。一看,是一把古朴的铜钥匙,十有八九就是兽王口中所说的打开放着兽王印的宝藏的大门钥匙。

现在剩下的两把一把在张家人的手中,一把就在兽王本人的手中,就看火彩轩逸如何从张家人的手中弄来钥匙,还有寒潇芸那边如何从兽王的手中骗来钥匙了。

就在寒月乔兴奋的看着手中的钥匙憧憬着的时候,余光瞥见了静静的立在一旁的北堂夜泫。

月光照耀在他修长的身影上,拉出了一条细长的斜斜的背影,与他现在的气质一样,透着一丝寂寥和冷傲。

寒月乔听北堂叶辰刚刚的几句话就可以想象得出来。

北堂夜泫现在不仅是大伯在逼他,还有三叔在迫害他,爹娘莫名死去,原本应该是最亲近的大伯和三叔竟然在这个时候对北堂夜泫百般刁难,换做了谁也不会开心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