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相貌平平的女子面色涨红,被赵耀的无耻卑鄙刷新了下限,经脉中的灵气难以抑制的起伏不定着,似乎即将被愤怒冲昏头脑。

“你、你这杂碎东西,你以为用这些药材就能一直胁迫我们吗?迟早要让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付出代价!”

赵耀只是阴恻恻的一笑,并未接话。

这女子还欲说什么,赵冰雪却忽然抬起了手,打断了她的话语,相比起这女子怒不可遏的模样,赵冰雪倒是显得冷漠而淡然,话语平淡道:“行了,赵耀,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在谈条件中获取一个更有利的地位吧?你不妨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条件?”

赵耀的话语停顿了一瞬间,旋即桀桀怪笑了起来,戏谑道:

“还是家主大人您更识时务呢!所以您能稳稳当当的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并不是无的放矢,那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我想要比现在的酬劳更增三倍,同时,从此往后,我想要在赵家拥有和其他供奉一样的地位!”

赵耀此话一出,几个供奉面色微变。

和供奉同等地位这一点暂且先不论,比现在更多三倍的酬劳,

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供奉的待遇,对于一个管事的主管而言,即便面对的是药材这种比较敏感的方面,也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一点。

白发老人眯起眼睛,嗤笑一声,沙哑道:

“赵耀,该说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你觉得,你对我们能有多大的价值?就算你掌管了这些药材渠道这么多年,从本质上而言,这些渠道还是赵家的,大不了将你取缔,我们赵家费点功夫重新换人接管便是了,提出这样异想天开的条件,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白发老人本就对赵耀大为不满,更不可能会和他和言细语,话语一针见血。

赵耀在院子里面冷笑一声,仍是很有底气道:“那又如何?至少,这一次的药材在我手里吧?而眼下,对于和梁山市之外的势力还有交易的你们来说,这些药材应该重要异常吧?我将这作为我的筹码,不知是否可以?”

赵耀又将说话的对象转向了赵冰雪,蛊惑道:

“家主大人,其他人可能会因为偏见而丧失审时度势的思维,但是您应该是很清醒的吧?三倍酬劳,对于赵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而

赵家若是无法按照承诺将药材交给那梁山市之外的势力,最后的代价,恐怕会是惨重异常的吧?孰重孰轻,家主,您应该不用我过多赘述吧?”

听到这里,无论是白发老人,还是那相貌平庸的女子都是眼眸闪烁,流露出些许意动之意。

白发老人犹豫几秒,忍不住凑到赵冰雪耳边提议道:

“家主,赵耀所说,也不失有几分道理,不如,我们可以行使缓兵之计,先佯装同意他的请求,诱骗他将药材全部交出来,等我们将药材都拿到后,再用雷霆手段将其击杀,后续,只要另派人来接手就可以了。此子诡计多端,心有反骨,切不可留啊!”

赵冰雪眼神闪烁,白皙的脸颊紧绷,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了白发老人的提议,她臻首轻点,似是同意。

白发老人心中一喜,以为赵冰雪已经同意了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却没料到,赵冰雪檀口微张,话语却让众人始料未及。

“赵耀,你说的这条件,有多离谱,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即便三倍酬劳对于我们赵家而言,的的确确就是九牛一毛,但若是答应了你,以后人人效

仿,我们赵家的威严和威信往哪里搁?这事,你想也别想!”

赵冰雪的话斩钉截铁,透露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决然,让众人都是有些傻眼,这和之前说好的计划怎么有点不一样啊?

那白发老人还以为赵冰雪一时口误或者是意气用事,连忙火急火燎的又低声提醒道:“家主!之前您不是答应了嘛?我知道这赵耀很过分,但此时我们受制于人,可以先虚与委蛇一下呀……”

赵冰雪扭头看了白发老人一眼,轻声道:

“放心吧,我知道你所说的,我自由安排。”

她续着之前的话继续道:“当然,我也明白你这些年为赵家尽职尽责,这样吧,你所说的酬劳问题免谈,但是关于你所说的和供奉身份同等的条件,我并不是不能酌情答应,你看怎么样?”

赵冰雪这话一出,四周一片寂静。

恐怕无论是赵冰雪这边几个供奉,还是躲在院子里的赵耀,都是有些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赵耀敢于担负如此之大的风险,违约不提供药材,将家主吸引过来提条件,便正说明了他是一个利欲熏心,视财如命之人,他的条件之中,恐

怕三倍酬劳才是重中之重,那所谓的和供奉一模一样的地位,只不过是遮掩其贪财本质的遮羞布而已。

而这些都被所有人看在眼里,赵冰雪却置若罔闻,直接拒绝了赵耀最重要的一点条件,而却选择了细枝末节,若是如此,按照赵耀的秉性,岂不是不可能会同意,直接相当于间接宣布谈判破裂了吗?

赵冰雪这忽如其来的操作,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以至于好半晌都无人说话。

院子中的赵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冷笑声,尚未说出任何话语,赵冰雪便干净利落的打断道:

“赵耀,你不必多说,这便是我所能提出最优渥的条件了。我,赵家家主,以及我们赵家,不是你可以肆意威胁和拿捏的,要么,你便同意,老老实实的将药材交出来,和我们重新达成合作。要么,你便拒绝,我们会直接离开这里,看在我父亲的份上,从此往后,你赵耀和我们赵家再无瓜葛!”

说到最后,赵冰雪冰冷彻骨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讥讽之意的冷笑,讥讽道:

“你该不是以为,我们偌大一个赵家,便只有你这一处药材渠道?”